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我就这样被他骗了一年又一年。
再次相见时,他还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接我下班。
“佳欣,今晚我去你那儿”。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他脸上,我收回手。
他欺身上前,逼我靠在车身上。
好看的桃花眼盯着我的锁骨下,意有所指:“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我推开他,扬起手却被他半道截胡。
“项佳欣,闹够了吗?”
他问我闹够了吗?
曾经把我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问我闹够了吗?
我和他八年的爱情长跑,怎么就成了我一厢情愿。
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见不得光,难以公之于众的情人。
我咬破了嘴唇,啐了他一口。
“孟知年,你下流”。
他拉住我,语气软了下来:
“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
像从前一样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他继续循循善诱:“佳欣,你应该清楚,我这样的门第要娶的应该是身份地位都和我相当的人“。
“贺家和孟家是世交,贺明兰又接手贺家子公司,我和她结婚是再好不过的安排”。
我问他:“那我呢,我算什么?”
2.
他轻笑道:“项佳欣,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作为语文老师,这不该是你的语言理解水平”。
“先不说你的家庭出生,就说你自己,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根本不懂商场上那些规则,要怎么跟我并肩而行”。
可笑至极,我挥手,干脆利落又甩了他一个耳光,他有些猝不及防,把我推进车里。
“你疯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他任由我咬着,直到血腥气弥漫整个口腔,我才松了口。
“孟知年,你真贱,说喜欢我简单清纯的是你,说我心思不够深沉,不能并肩而行的也是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孟知年一言不发,坐回驾驶座上。
我吵累了,任由他把我载去任何地方。
半个小时后,车停下了。
是我家楼下。
临下车前,孟知年递给我两张请帖。
“你觉得烫金好看还是纯色好看”。
他的话像钢刀一下一下切割着我的心脏,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接过请帖狠狠甩在他脸上,坚硬的卡纸从他脸颊边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心口越来越闷,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直让心房里的血一路迸进五脏六腑。
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孟知年总是知道怎样能刺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