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司寒看了眼好事的盛泽宇,直接一手给他头摁到墙上,边听着嗷嗷的叫唤拎起那几件内衣递给她。
看着对方要转身离开,池司寒突然又长腿微伸,一把拽住了她,大手微微用力,像是在确认:“是青梅竹马,还是只是认识的小男孩?”
顾思思淡淡的看了眼他:“不止认识。”
池司寒笑了,嘴角那一抹冷笑深深,漆眸炯炯。
很阴森。
被摁在墙上的盛泽宇脖子像是被扭了一百八十度,疼得他快哭了出来,而且那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力气还在使劲,越来越大。
“啊啊啊池司寒,你放手啊,老子快死你手里了!”
对方手一松,他揉着脖子扭头,不得了,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脸黑的跟煤炭似的,他这是,要撞邪啊!?
顾氏的新项目立方国度是一家开在市中心的商业购物中心,因为原有地皮就为他们顾氏所有,再加上星娱和众行两方合作商的资金支持,算是一个备受关注的新兴项目。
业界还有不少人猜测,这家距离华瑞最新的商业城只有一个路口之遥,日后的竞争一定会愈加激烈。
结果现在项目开工在即,最大的投资商众行却突然要求临时撤资,说是顾氏的核心技术有严重纰漏,宁愿赔偿违约金也绝不再合作。
当头一棒,所有人几个月来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
众行股份有限公司,是樊总丈人家的资产,张老爷子脾气出了名的古怪,那多少合作商拒之门外,之前主动来找他们说愿意合作,结果现在临了反悔,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顾思思和顾修到公司后,已经有七八个本地的小男孩们赶了过来,当然还有专门从国外赶回来的智囊团。
整整一天一夜,几人连口水都没怎么喝,把之前的所有方案摒弃,绞尽脑汁直接做了一套最新的项目方案,一遍遍反复仔细核对,确定无误。
这份策划案,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结果对方连电话都拒绝接通,声明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看得出来,顾修现在压力很大,他有太多放不下也不允许放下的东西,这次的项目一定要成功,决不能高起低下。
赵成刚被拒绝第三十四次电话,劝道:“修哥,你先睡会儿吧,就一会儿,要不然身体扛不住。”
“没事,你们休息好就可以。”顾修累的声音都有些虚弱,提不起力气。
他叹了口气,再次推门而出,看了眼椅子上的女人,叹气地摇摇头。
顾思思嘴里的柠檬糖现在也盖不住她那股燥上来的烟瘾,手里的消息一直在不停地弹出来,是樊总。
各种明里暗里的邀请她吃饭,说想和她见一面。
其实要想见张老爷子,樊总的确是个最好的切入点。
但,那人实在太恶心了。
不一会儿,对方见她不回,直接抛了个很有诱惑力的直球,陪他吃一顿饭,就能见老爷子。
顾思思明白,樊总这么迫不及待甚至不惜一切邀约她,或许不一定是为了自己这张脸,更多的是男人的较量和征服欲。
之前她背靠池司寒,没人敢碰她,多少男人对她馋涎欲滴,却也只能望而却步,就是看她笑一下,都能高兴地心花怒放。
但现在,没了他,谁又还会忌惮一个根基远在瑞士的顾家?
智囊团几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好半天,现在一个小男孩突然凑过来,用极小的声量对她说:“思姐,要不我们问问池总吧?”
第一百零七章
顾思思没回他。
不远处的赵成看见了他们的动静,要拎烟的手一顿,改了两根,走过去:“姐,下去聊聊。”
顾思思也不想再戒烟了,糖再好吃也不是那个味。
世界上怎么会有替代品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根烟就像是干柴火堆里的一点碎火意,虽然不足以炸裂的燃烧,却点起了不小的一片,以一驭万。
抽了根烟,想明白了。
既然一顿饭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半筹莫展。
不过就是一顿饭。
她没上楼,直接打了车过去。
赵成在后头直接蒙了,也不敢和顾修说,跑到那一堆他平时最看不惯的智囊团里去问:“喂,思姐去哪了?你们知道不。”
几个小男孩你看看我,我盯盯你,谁也不敢说话。
“哎呀一群瘪货,别叽叽歪歪了,我都听见了!”他急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快点问问思姐去哪了,是不是回她华瑞那了!?”
华瑞。
男人双手交叠在桌上,双眉紧皱,盯着面前五花八门的打火机深思。
盛泽宇看着他不知道又从哪搞来一堆打火机,两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不是,我说你又不抽烟,装什么装啊一天天的?”
池司寒扫了他眼,没说话。
这些打火机当然不是他的,是顾思思的。
他很烦她抽烟,所以总是会趁她不注意把打火机拿走,日积月累,就攒了这么多。
最早女人学会抽烟时,似乎是那次,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把整个白天都淋湿了,湿气重重。
池司寒带着当时的女伴去喝酒,记不大清,应该是个画家,后来有人想占她便宜,池司寒就把顾思思推出去了。
神色冷峻,让她陪那些油腻的男人喝酒。
“喝不死,就继续给我喝。”
哪有什么想让她成长,只是喜欢看她被欺负被蹂躏的样子,看着那张酷似秦清秋的脸被欺负,享受这种对另一个受害者的施暴感。
阴狠,毒辣,独裁,他从来都是这么对顾思思的。
查理看不下去了,偷偷把她带走递了一支烟,然后她就边哭边蹲在厕所里抽,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其实咳嗽声连天,他不耐烦地开门把她拎起来,让她闭嘴。
女人像只受了惊的小鸟,吓得烟灰掉在了受手上,烫得她眼瞬间红了,却不敢在他面前掉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