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儿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白花儿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白花儿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白花儿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白花儿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白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刘三斤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白花儿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白花儿径直朝着刘三斤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刘三斤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白花儿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刘三斤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刘三斤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刘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白花儿!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白花儿一步步走到刘三斤身边。
刘三斤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白花儿,“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白花儿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刘三斤的脸阴沉下来。
白花儿伸手抚摸刘三斤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白花儿笑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