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硬生生挨下了那三十大板,并非我不知道谁做的手脚在膳食里下毒,我知道,长公主知道,皇上也知道。
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但即便如此,我一想到今天那道糖醋鱼和那只死相惨烈的猫,我就一阵阵后怕,什么时候连长公主自己的人里都出了叛徒。
万一若是没察觉到,今天长公主岂不是……
我不敢再想,连忙把脸埋进枕头里。
门吱呀一声,我以为是最擅医术的玉落进来了,张口便说:「玉落姐姐,你待会儿可轻点,衣服好像粘在肉上了。」
身后的脚步一顿,玉落不说话自顾自地给我剪开布料、上药,我也习惯了玉落的冷性子,十多年基本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只是今天,玉落格外温柔,指尖柔柔地落下,还带着些战栗,膏药冰冰凉凉舒服得我哼了一声,我本想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可实在太困,眼皮乏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