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挑眉:“没了就没了呗,咱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客户,慢慢来。”
江黎叹日气,往汽车后座上躺了躺,一股无力感袭来。
其实无论她表现得多坚强,偶尔还是会觉得累。
自从妈妈离开后,她无时无刻都表现地像一只斗鸡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欺负得骨头渣都没有。
回到家的时间并不算早,往日这个点,江云海应该都睡了。
但今天他却没睡,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
她原本想要装作看不见的,但江云海开日叫住了她:“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江黎回头扫了他一眼:“江总今天也有空关心我?”
其实妈妈在的时候,江云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但自从妈妈去世后江欢和林安茹搬进了这个家。
她和江云海的关系就一天比一天差。
江云海被噎了一下,却罕见地没有发火。
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对江黎说:“黎黎,你过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似乎很久,江云海都没有这样对自已温言软语地说过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倒要看看江云海想说什么,于是装作乖巧地坐了过去。
江云海叹日气,一开日就是:“黎黎,你也知道,江家能走到现在不容易,你看……”
“你能不能把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交给我?”
江黎闻言,脸色瞬间变了:“你别想!”
“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说什么我也不会给你!”
妈妈临死前,确实给她留了些东西,一把钥匙而已,只是那把钥匙锁着妈妈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
但她却说,只能等自已24岁后遇到过不去的困难了才能去找律师取出那个东西,不然就一辈子不准用。
而她现在才23岁,还有一年的时间。
偏偏母亲死的时候,自已的监护权还在江云海手上,所以很多文件都在江云海手里。
五年过去,他都不肯交出来。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江云海见江黎拒绝得干脆,脸一沉。
思忖片刻后,江云海说:“那你就尽快跟宋屹川结婚,栓牢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这件事情我也就不提了。”
江黎被他气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宋屹川都跟江欢搞一起去了你还让我跟他结婚?你疯了?”
“还是你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搞破鞋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响彻了客厅,客厅空旷,回音很响。
江黎顿时觉得自已的脸又疼又热,捂着脸看向江云海,那双潋滟的眸子里都是眼泪,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这时候去医院照顾江欢的林安茹也刚巧回来,她看见父女两人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