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她……”
“没事。”周时砚扶着虞知夏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虞知夏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周时砚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周时砚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虞知夏,起来。”
“别吵……”虞知夏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虞知夏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时砚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虞知夏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虞知夏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周时砚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周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周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周时砚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周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周时砚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虞知夏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周时砚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