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
那天晚上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口出狂言。
尤其是对一个男人说出质疑他不行的话语。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那一整个晚上,梁聿行几乎快要将我折腾到散架。
他非但无数次地吻了我,甚至还逼着我主动吻了他。
如果不是最后我哭着可怜巴巴地求他。
他兴许还不会放过我。
但这一夜折腾,显然效果卓著。
爷爷再次宣布病危。
许家旁支那些人将我堵在公司逼我交出印章时。
我直接联系媒体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上,我公开了自己的妊娠报告单。
并宣称孩子生下来会随我的许姓,承继我父母留下的基业。
简短地接受完记者的采访。
我就接到了周嘉述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显然动了大怒,声音都有些嘶哑。
「许颜,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你肚子里的孩子从哪儿来的?」
「是你故意制造的骗局是不是?」
我能理解周嘉述的愤怒。
毕竟满打满算,到今天我怀孕五周,我和他分手也不过才刚满三个月。
「你当然没有碰过我,而我,也没有说孩子爸爸是你啊。」
我走进电梯,望着电梯镜中的自己。
「周嘉述,我们早已分手了,彼此的事情都和对方再无瓜葛,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许颜,你当真怀孕了?」
「孩子父亲是谁?你他妈说清楚……」
我并没有回答。
挂断电话后,直接将他的号码删除了。
从今以后,这会是我最大的秘密。
那个叫梁聿行的男人,已经带着我给的钱,回了港城。
我们这辈子,不会再见面。
17
第二年五月,我在京生下长子许承勋。
与我料想不同的是。
他生的并不是十分肖似我,州叔说,承勋的眉眼和下颌,十足十地像极了梁聿行。
我看着他,时常都会觉得恍惚。
当初让梁聿行蒙上眼,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我的长相。
不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但州叔却是见过他的。
既然他这样说,那自然不会有假。
原来,梁聿行的眉眼是这样的。
其实就算是蒙着眼,也能依稀看出来他生得十分英俊。
而他那样的男人,一旦走出困境,绝对前途无量。
对于这样一段见不得光的过往。
他定然比我更想要遗忘。
所以,我不用担心他会忽然冒出来和我抢孩子。
也不用担心,再和他有相见的一日。
但每每看到承勋,我总还是会想到那两个晚上。
这一生,也许我只会有他这一个男人。
也许我也只会有那两夜的欢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