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合适,可我实在拗不过许家父女。
只能和许繁茵一起回去。
虽然久未住人,但我每年都会花钱雇人对房屋进行检查修葺。除了灰尘多了点倒也没有很糟糕。
收拾完卫生,我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开始发呆。
雨水洗涤过的天空澄澈而又干净。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湛蓝的幕布上。
这种景象,在雾霾严重的京市鲜少会看到。
许繁茵递了一瓶水给我,我抬头冲她微笑,「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也勾起唇角,「被我爸骗回来的。」
「你呢?」她反问道。
毫无疑问,许繁茵是好看的。
暖融融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不同于陈婉柔的明艳张扬,她的长相温婉秀美,带着浓郁的书卷气。
我移开视线,想了一下,选了个最为合适的措辞。
「疗伤。」
17
乡下的生活节奏很慢。
我也慢慢适应了和许繁茵客气有礼的独处生活。
她是一个极妥帖的室友。
怕我无聊,她搬来了若干的课外书让我打发时间。
更甚至,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了一只小狗。长得像极了之前外婆之前养的那一只。
我蹲在地上抚摸着小狗,心中百感交集。
许繁茵默默的站在一旁,过了好久好久,我听到她说。
「岁安受委屈了吗?」
很熟悉的一句话。勾起了很多被湮没在时间长河里的记忆。
小的时候,我经常被村里年龄相仿的孩子取笑是没有爹妈的野孩子,更难听的甚至叫我野种。
那时候年龄小,性子又软。只会自己偷偷躲起来哭。
每次哭,许繁茵都能找到我。
她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问我,「岁安受委屈了吗?」
渐渐的,欺负我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我亲眼看到,许繁茵将拿石头扔我的小男生堵在巷尾的死胡同里一顿毒打,我才知道了原因。
那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为了保护我,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勇敢的战士。
好像没有离开这里之前,我一直很粘许繁茵的。
怎的后来就疏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