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夏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短信界面,女人的信还在涌入——
�不信是吗?副驾驶抽屉里有我的安胎药】
阮南夏心头一震,整颗心如坠入极寒之地。
攥紧手机手骨节发麻,她握了握拳头,逼迫手恢复知觉。打开抽屉,桑皮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一副安胎药就躺在里面
她伸手去触,粗糙的手感,硌她双眼泛了红。
察觉她动作,傅闻升侧侧目柔声问:“老婆,找什么呢?”
他气安然,闻不见一丝不安。
笑着的梨涡里,蓄满了坦荡,真诚得刺眼。
刺在阮南夏心尖上,密密麻麻,满是苍夷。
她扯扯嘴角,避开安胎药拿起旁边的口红扬了扬,竭力挥散眼底痛:“我补个妆。”
她举起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妆。
她看见自己惨白如纸的脸倒映在傅闻升与女人的合照里。
横亘两人中间突兀得像一个窥视者,窥着别人的幸福。
倏然,她连拿稳手机力都没了。
身子一歪,侧身卧在座椅里,眼倏然落了下来。
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可她的心却已从云端跌落到尽地狱。
……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稳稳停在了傅家别墅前。
阮南夏还合着眼
傅闻升轻手轻脚凑近,为她解开安全带:“小夏,到家了。”
他的衣袖随着动作下滑,手臂的爱心贴纸不经意露出,大喇喇的闯入阮南夏视线
不等她开口,傅闻升不以为意地解释:“今早陈带他小儿子来了公司,肯定是那小子干的。”
话落,他随手撕下来,揉成小,直接丢到了窗外。
多拙劣的词,她轻抚着傅闻升臂上残留的贴纸胶。
暗想,他到底是何时开始撒谎的?
可她么都没问,任由他抱着下车了别墅。
她被轻手轻脚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闻升打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的节目,在她唇边啄了啄:“你先看会儿电视,去做饭。”
他挽起袖子,向厨房去了
阮南夏张手心,上面赫然印着四个渗血的甲印。
原来很多事情已露出端倪,只是被全身的爱意和相信蒙蔽住了眼睛。
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
后悔了吗?】
久别的声音,让阮南夏理智回笼。
阮南夏颤抖地发出声音。
“小宝,是你吗?”
�是。
阮南夏不是胎穿,来到这的时候原主是20岁,而她在原世界才18岁。
他如师亦友,在完成任务的路上,它了她莫大的帮助。
除了原主的母和傅闻升,小宝是她唯一信赖的人。是她的叛,伤了小宝的心。
漫心头的愧让阮南夏哽了喉:“谢谢你肯原谅我。”
感动翻涌阮南夏泪眼起了婆娑。
她还想说些什么,小宝却冷冷打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不跟我走?】跟它走?
阮南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