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我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你怎么会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呢?」
「未婚夫?青梅竹马?」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知为何,我内心对他有种抗拒和厌恶,很不想见到他。
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恕我直言,你好像……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怎么会和你订婚呢?」
我半眯着眼,目光审视。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是不是你把我弄伤,又不想赔钱?」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开合,半晌说不出话。
这个声称是我未婚夫的人好像真的很伤心嘢。
不过我心里对他既防备又抵触,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来。
我指了指被他握住的手,语气疏离:
「能放开吗?我还在输液,而且你的手太凉了,我不舒服。」
他面色苍白地松开我的手,慌里慌张地跑出病房叫医生。
7
「她头部撞伤,有轻微脑震荡,颅内有块淤血,这可能是失忆的原因,过段时间淤血会被吸收。」
医生走后,我给手机里备注为爸爸的号码打了电话。
刚才的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紧紧盯着我。
我只当他是空气,低头查看手机,。
过了一会,病房门被推开。
两位中年男女急匆匆进来,脸色焦急担忧。
「蔓蔓,蔓蔓!」
看到他们,我心中立即升起一股暖意。
这让我更加确定刚才对男人的抵触不是我的错觉。
「你们是我爸妈?」
两人皆是身体一僵,震惊地看向旁边的人:
「路泽,怎么回事?」
他眼睛虚了,不敢看他们。
「伯父伯母,蔓蔓失忆了。」
我妈眼圈红了,小心翼翼捧起我的脸,目光落在缠在我头上的厚厚绷带上。
「我的宝贝,痛不痛?」
我咧开嘴笑:「不痛的。」
我爸则是脸色阴沉,质问路泽:「你们不是一起去挑婚纱吗?好好的,怎么会让蔓蔓受这么严重的伤?」
路泽默然了一会儿说:「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
察觉到有隐情,我爸锐利的目光刺向他。
路泽不自然地紧抿着嘴,似乎没打算进一步解释。
我爸见此,冷声道:「这段时间,蔓蔓跟我们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