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德妃淑妃照例来了凤仪宫。
德妃撇撇嘴,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说,「昨夜,那个狗皇帝居然来我宫里了。」
淑妃愣住,「昨夜,他也来过我的宫里。」
「我说,我来了月事不便侍寝。」
德妃拍案而起,「难怪,他来时的第一句话是,皇后和淑妃都说来了月事,你别说你也是。」
采青捂嘴偷笑,「那德妃娘娘如何解决的?」
「我说,我幼时骑马伤了身子,怀不了孕。」德妃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德妃突然沉默了。
「你们说,狗皇帝昨夜睡在哪里了?」
四四方方的桌子如今少了一个人。
淑妃叹气,「娘娘,你该劝一劝她的。」
轻笑一声,我答道,「少女心事,哪里能劝得住呢?」
德妃了然地点点头,「也是,不得不说狗皇帝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的。」
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高傲,很容易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动心。
说话间,贤妃便来了。
脸上挂着的是小女儿初经人事的娇羞。
德妃和淑妃看着她如此模样,本来要劝说的话也都堵在了喉咙里。
可她没能高兴几天,就又哭红了双眼,像初进宫那日一样红肿得像个核桃。
贤妃伏在桌案上抽泣。
「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陛下了……」
「那夜他明明说很喜欢我的……」
德妃怒气冲冲,却还是忍着性子温声哄她。
「好妹妹,别为那样的人伤心,男人说话是最不可信的。」
淑妃也难得地开口,「是啊,那裴毓修实在不是良配,何必为他伤心难过。」
只有我,直接击碎了她最后一丝期望,「你早知道,裴毓修只有李央央一人有真心,偏偏飞蛾扑火又能怪谁?」
说罢,贤妃哭得更大声了。
不等我们再说什么又干呕起来。
淑妃蹙眉,「莫不是……有孕了?」
采青立马去请了太医,果然,已经怀孕两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