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既白的身上下来,我想了千万种解释的理由。
然而还未张口,身体一股异样阻止了我要说的话。
「沈、沈既白……」
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我屁股有点不舒服。」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沈既白面色微凛,打横将我抱起,「先上车。」
盛恺见状追了过来,伸手就要扯沈既白手臂。
「你谁啊,要带优优去哪儿!」
沈既白皱眉,抬头猛地看向盛恺,原本漆黑的眸子突然闪过了一抹鬼魅的红光。
盛恺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但很快沈既白已经恢复了正常,方才那幕仿佛变成了错觉。
盛恺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头,「你……」
沈既白没理会盛恺,直接将我塞到后座。
上车后松了松领带,「先送你回家。」
我声音紧张,「沈既白,我这是怎么了?」
「要长尾巴了。」
声音过于平静,让我大脑宕机了几秒,「你说什么?」
沈既白没回应我,车在黑夜中行驶的飞快。
然而此时我也不需要他重复了。
因为我已经感受到有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从屁股后头长出来。
我碰都不敢碰,整个人僵住。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惊悚的时候,是不会感到恐惧的。
闭上眼,我缓缓呼出了口气。
是个梦。
一定是个梦。
等红绿灯的空隙,沈既白回眸看了我一眼。
「怕了?」
废话!
搁谁谁不害怕!
沈既白低笑,「既然害怕,那就睡一觉吧。」
说完,我居然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自己床上。
昨晚的衣服还没换下来。
第一件事我就是摸了摸自己屁股后面。
滑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仿佛昨天经历的就是个梦境。
手机上全是盛恺发来的短信。
「我问过你朋友了,他们说跟我分手后你一直单身。」
「昨天带你走那男的,是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优优,我好想你,咱们复合吧。」
所以……昨天我经历的一切不是梦?
这次我再也等不了了,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沈既白了。
我不知道他具体的上班地点,只能在他家门口等。
一直到了深夜,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沈既白终于出现了。
却不是一个人。
身上还挂了个……女人。
女人气息已经不稳,踩着高跟鞋走路东倒西歪。
外貌倒是和沈既白相当登对。
男人转头,和正在当壁画的我四目相对。
沈既白眼底闪过几分不耐,「有事儿?」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他怀里的女人突然呕了一声,好像马上要吐出来。
「再忍忍。」
沈既白皱眉,伸出大拇指打开指纹锁,带着女人走了进去。
大门未关,我还能听到里面有女人抱着马桶吐得声音。
虽然我是个狐狸精,但也是个有道德的狐狸精。
能看得出来,沈既白跟那个女人关系匪浅。
按照道理我应该立刻离开。
但想到我随时能长出来的尾巴,我就犹豫了。
徘徊间,沈既白又出来了。
「要说什么,赶快说。」
「沈先生,我想知道我身体到底怎么了,还有昨晚的那个尾巴……」
「狐狸的报恩,就是多点动物的属性罢了。其实没什么,春天过去就好了。」
「可是……」
里面又传来女人呕吐的声音。
沈既白嫌弃地皱眉,「实在难受,就自己找个男人,昨天亲我亲的不是挺顺嘴么。」
我登时无话可说。
沈既白打算关门,想到什么又说了句,「记得找个胆子大的,狐狸情绪激动来的时候会露出尾巴来,不过等那股劲儿消退的时候就会变正常了。」
紧接着。
门「砰」地关上了。
我:……
神特么找个胆子大的。
哪个胆子大的能接受对方长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