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主动到了澜春殿,见我二人便是一礼:
「臣姓席,单名一个彤字。」
席彤这个人倒是胆子大,借着教授女训的名义直接攀起了亲:
「我本是二位母亲的故交,如今也是受人之托来看望一番。」
「先皇后与裕王妃并非池中物,不是凡尘人。」
我点了点头,应声道:
「我母亲确实常说她是天上的仙女,白瞎到地上走一遭。」
听完我的话,席彤愣了一下,随后一声讪笑: 「是你娘的风范。」
倒不是我俩好哄好骗,席彤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俩信服。
只是第二日,席夫子便消失了,我问了身边嬷嬷一句,老嬷嬷堆着笑说:
「郡主与公主自小就受陛下恩典,从来不用女夫子授学啊。」
而自称耳通天的许卿绮也难得失了分寸,她说:
「你可信,宫内竟无一人见过那位席夫子。」
想来我娘真是个天上的神女,走得久了想起有我这么个女儿,遣了个人下来瞧瞧死活吧。
这席彤出现的莫名其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日上课交给我俩的两本杂书证明着她来过的痕迹。
3.
许卿绮又邀我去下棋,她说她昨夜看了一本话本子。
「午国有一户姓言的清流世家,祖上积攒阴德,家道中落时偶遇一云游小仙童来相助。」
「待到家中富足,子孙皆有功名时,言家老爷只觉得仙童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怎能让他踩在自己头上。」
「于是便偷了仙童的法器,给他按了个言家痴傻庶子的名声,困在府中,对外只说是言家男儿光耀门楣。」
许卿绮说完,走错了一步棋,恼得皱了眉。
我指尖搓着黑棋,思绪万千。
「好巧啊,我也读了一篇奇闻逸事。」
「午国有一个姓言的驯马人,得到了两匹绝好的母马,可是母马性烈,怎么也调教不好。」
「于是他选了马厩里最贵的两匹公马,让母马生下来两匹极好的马驹,去母留子,自小驯化那两匹小马。」
「为他所用。」
我一子落下,胜负已分,许卿绮自觉无趣便胡乱甩手毁了局。
旁人也只是当我俩是年少贪玩,看了闲书在一起胡诌下棋,阖宫上下无人在意。
我和许卿绮依旧是世人们津津乐道的冤家。
自十八岁起,她文韬我武略。
她能献策赈洪灾,我便出征平匪患。
总之是谁也不曾服谁半分。
只是最后功劳并非我二人的,策论假借的太子之名,我平匪患乃是与定安侯同行见世面。
三年之间,四海平定,海晏河清,文人雅客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