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我的时候,如坐针毡,哥哥也不敢喊了。
“父母。”
“父亲,杜亮,我爷爷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爸宰相肚里能撑船 有肚量的意思。母亲,许如意,事事如意的如意。”
“还有呢?”
“我老公……”
我偷偷瞟了眼坐在我对面一侧低头看着档案,对我熟视无睹的沈舛。
“叫沈舛。”
他是真的怕我给他丢脸,不理我呀!
连个眼神都不带给的!
他完全没想到他身边坐着的就是我老公,拍了拍他肩膀 对我笑道:“我们这位,也叫沈舛。”
我:“……”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审问,笑道:“你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行了,叫你家属过来接你吧。”
我余光偷瞄一眼沈舛,“可以不叫吗?”
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前一秒还在对我笑,后一秒冷冷反问:“你说呢?”
我简直要哭了,看了看沈舛,轻轻喊了一声,“老公……”
因为我根本不敢确定在这种地方,给他丢脸,沈舛还认不认我这个妻子。
审问我的两个顿时惊呆了。
“我们老大,你老公?”
沈舛放下手中档案,淡淡道:“签字吧。”
于是沈先生在我的档案记录家属签名,鸾漂凤泊的写下沈舛两个大字。
4.
其实我最怕沈舛出于平静的样子。
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我跟他一块离开,赶紧对他谄笑,“老公,我自己可以回家的,要不你继续工作,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沈舛回头看了眼,说:“你可比他们处理起来麻烦。”
我:“……”
他开车送我回家。
哦,差点忘了,也是他自己的家。
在车里,他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问。
我猜测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我的好坏荣辱都与他无关。
第二,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我希望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