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学杂费、书本费、住宿费,
两个人一年至少六千。
六千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得卖三年土豆,完全不吃肉,才能勉强攒出来。
更别说三年后读大学的费用。
两个人就是四千。
再加上学杂费、书本费、住宿费,
两个人一年至少六千。
六千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得卖三年土豆,完全不吃肉,才能勉强攒出来。
更别说三年后读大学的费用。
我仍记得上一世,就是在这录取榜下,在看见自己名字的五分钟内,我就做出了决定,把念书的机会留给更聪明的弟弟,我出去打工赚钱。
当时我说出我的决定后,虽然心中有巨大的失落和遗憾,可为了避免徐光有心理负担,我仍作豪迈状问他:「有信心在一中继续名列前茅,并考上最好的大学吗?」
夏天的蝉鸣聒噪,周围擦肩而过的一张张笑脸都对未来满怀期望。
徐光的眼里除了泪,还有长久的清贫下造就得坚毅。
他抹去眼泪,用力点头:「姐姐,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有个好出路,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他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发着光。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在这句像誓言一样的话里,关于他的部分全都实现了,涉及到我的却全都辜负了。
接着他上了高中,我当了服务员。
他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文化知识,我在饭店洗碗、端盘子、扫厕所。
他因学习受到老师和同学的赞许和钦佩,我被难缠的顾客刁难地抬不起头。
可每次收到他优异的成绩单时,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的成绩显著下降,是他高二最后一个学期。
老师打电话告诉我,是他早恋影响了学业,再这么下去,连考个二本都难。
当时离高考只剩下一年。
我们这样的家庭,只有一次成功,没有二次重来。
我辞工回乡,找到那个女孩,干预了他们。
徐光恢复了单身,落下的功课也补了上去。
高考时,他以全市第一、全省第三的成绩考上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