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都改不掉了。
江砚的目光,自始至终贴在我侧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处理完伤口,摘掉手套,转而看向江砚:
「江先生,您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不过您太太,好像受了惊。」
江砚神色一僵,默默应道:「抱歉,我的错。我近来总是跟她吵。」
医生了然,开玩笑道:「少欺负人家,她看起来挺黏糊你的。」
江砚捂住先前争吵时我咬他的牙印,默了默,低声说,「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肿的。
我抱着他裹了纱布的手,死不撒手。
江砚的秘书停在车前,有些为难:「江总,今晚的会议……」
此时已近深夜,这样的工作强度,难怪江砚最后会疾病缠身。
我受了惊一样,往江砚身边躲了躲。
「我一个人睡害怕……」
江砚脸上表情一空,眸色深沉:「禾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今天之前,我从不会靠近他,更别提……跟他撒娇。
我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大有一种不跟我回家,我就不撒手的架势。
江砚最终还是没拗过我。
劳斯莱斯平稳地滑入别墅区。
夜色静谧,我看着那幢熟悉的别墅,慌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江砚还活着,我们……回家了。
我握着江砚温暖的大手,正在心里筹划,该怎么做才能提醒他提防一些人。
经过门口时,有人突然从旁边叫住了我。
「禾禾,不是说好,要陪我过生日的吗?」
5
来人站在路灯下,冷白的灯光照亮了眼尾的一颗泪痣。
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妖冶绮丽的脸。
是我的竹马,宋弦。
也是前世,一直到陪我到最后的亲人。
此刻,我突然想起,我答应今晚会提前回来见他。
却因为江砚的伤,一直拖到现在。
江砚在看到他的瞬间,浑身一僵。
冷淡地松开了我的手。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