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握着苏音的手，径直走向二楼，像没看见小芳一样。
瞧着这一幕，在场的其他队员都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只有苏音，眼底闪过抹得意。
小芳凝视着刘瑞阳的背影，落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成拳，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上了楼。
二楼走廊。
刘瑞阳听着身后车轮压着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是小芳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开口将人叫住。
“刘瑞阳！”
刘瑞阳停住脚，回头看来。
他眼眸中一片冷漠，就好像小芳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人一般。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小芳喉咙哽塞了瞬，才沙哑着开口。
“你陪苏音，去旅游了？”
“是。”刘瑞阳一脸坦然。
指甲扣进掌心，刺痛的瞬间，小芳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随之涌起。
“为什么？”
闻言，刘瑞阳一顿：“什么？”
“为什么要带苏音去旅游，却拒绝我？”小芳一直记得，那是在她车祸半年后，她是在受不了每天只能憋在病房里，便问刘瑞阳能不能出去旅游。
那时，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
但刘瑞阳还是拒绝了。
“你身体不便，等以后，以后你能重新站起来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距离他说这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没能重新站起来，而刘瑞阳也没有带她出去过一次。
想到这些，小芳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沙哑。
刘瑞阳却只是紧皱着眉：“不是说了，你腿脚不方便？”
“我带苏音去，是因为这次比赛她功劳最大，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
如同一盆冷水从小芳头上浇下。
而更让她心生寒凉的，是刘瑞阳眼中不复当初的爱意。
小芳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心里像有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盈满悲哀。
“刘瑞阳，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刘瑞阳愣了下。
只当她又要无理取闹，直接拒绝：“不能。”
话落，他转身继续朝房间走去。
却在这时，背后响起了小芳的声音：“你，还爱我吗？”
刘瑞阳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小芳，眼里尽是疑惑。
而小芳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等待着回答。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压抑。
小芳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只觉得眼眶也越发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