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怒火,下班后我飞奔回家。
打开门,父亲一脸怒气坐在沙发上,母亲气得抹眼泪。
妹妹和大伯一家,还有奶奶亲密的像一家人。
“奶奶,你一定没吃过,这是车厘子,可贵可贵了,您快尝尝。”
妹妹拿出我买的车厘子,大方招待大伯一家。
我窜上去直接掀翻整盘车厘子。
陈思静尖叫:“姐,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又是一耳光,打得她哭爹喊娘。
还嫌不够,我直接手脚并用:
“原谅啊!你继续原谅啊!老娘今天就代表斗战胜佛消灭你!!”
陈思静万万没想到我在家也敢动手,甚至和上次一样毫无忌惮。
“爸妈!救命啊!”
然而爸爸听到她的求救后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至于大伯一家,早早躲开。
他们是来要钱的,又不是来拉架的。
我打的陈思静跪地求饶才停手。
奶奶象征性和稀泥:“思恒,女孩子不能太暴力。”
我冷笑,甩了甩头发:
“奶奶,您当年挥舞斧头砍我的英姿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奶奶讪讪闭嘴。
她知道自己年轻时犯了多少孽债,老了把佛珠当饭吃也洗不清。
陈思静哭着回房间换衣服整理仪容。
剩下大伯一家,终于露出真面目。
“明乔,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妈当年行事偏激了一点,也是你妈呀。”
见爸爸不说话,大伯以为说服了心软的弟弟,开继续道:
“哥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家都快绝后了,这房子,这家产,岂不是白白便宜给女婿?”
我明显感觉亲爹吐气重了一些,果断往外退了一步。
大伯却以为是自己讲理打动了弟弟,持续输出:
“正好,我家光耀也倒了快娶媳妇的年纪,你把房子送给他,保证他以后给你养老。”
我爸笑了,笑得瘆人。
“我是不是还得出钱给他娶媳妇?”
大伯惊喜:“那可太好了!”
然而他高兴没三秒,我爸迅猛如狼一拳揍飞沙发上的大伯。
吓得大伯母和奶奶高声尖叫,陈光耀更是直接钻到饭桌底下。
“绝你个头!我有女儿,绝什么后?”
爸爸的拳头落在大伯脸上,对方这些年养尊处优,根本打不过每天一身腱子肉的爸爸。
可他即便如此勤奋锻炼身体,走路仍一瘸一拐,医生也告知手术也无法复原。
残疾是他一生的痛。
客厅乱作一团,我把妈妈拉到身后,听奶奶呼天抢地。
“杀人啦!超市老板杀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她甚至打开门,跪在我家门口朝外哭喊。
企图把农村那套挪到小区,然而两梯三户格局,这一整层都是我家的。
旁边两套房是爸爸买给我和陈思静的,人手一套。
楼上的是创业青年,基本把公司当家,楼下没住人。
奶奶注定等不到看热闹的人。
果然,奶奶嗓子都嚎哑了,也没叫来一个看热闹的人。
“天杀的城里人,都这么冷漠嘛!”
随后奶奶开始诅咒父亲,不外乎断子绝孙之类。
可惜她现在拿不动斧头,否则还有的闹。
爸爸打到气消才停手,随后把死猪一样的大伯扔到门外,并警告:
“以后再敢来我家,来一次打一次!带着你的猪仔滚出我家!”
大伯母和陈光耀瑟瑟发抖离开。
奶奶心疼不已,如毒蛇一样吐毒:
“好你个陈明乔,我算是白生你了,当年我就该把你淹死在粪坑,省得你现在来气我!”
“我是你妈!我养你到大,你就该给钱!就该听我的。等着,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家大门口。好让阎王爷把你一起带走!”
大伯一家骂骂咧咧离开。
人走后,家里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