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些年没少对爸爸哭穷,我爸也尝试给过钱,但无论一千还是五百,总会到大伯手里。
之后是恶性循环继续要钱,没要到奶奶就变脸在村里宣传二儿子不孝。
最后还是村里人和我爸说,我爸才收起那点怜悯的心思,坚决不和奶奶来往。
眼瞅着大伯已经伸手朝我要礼物,我哪敢让他失望,直接把粪桶泼到他身上:
“想要?都给你!”
粪臭和尖叫融合的瞬间,我看到了陈思静搀扶着奶奶走出门外。
“姐,你怎么能对长辈不敬,这是要折福的!”
陈思静比奶奶还激动,生怕我影响了她的福报。
我踩着大伯拿回母亲的首饰后,忍着暴脾气冲到她跟前。
一巴掌拍开她指着我鼻子的手:
“你偷的?”
她心虚挪开眼,耿着脖子道:
“我这是为了咱妈好,不孝顺婆婆要遭天打雷劈!我帮她调节婆媳关系,她谢我还来不及!”
奶奶老了也生出一副‘菩萨’心肠:
“思静这孩子孝顺...”
还没说完,我一耳光扇在陈思静的脸上,直接把她脸扇肿。
万籁俱寂,就连吹唢呐的也停了,陈思静不可置信捂脸瞪我。
我一字一句,愤怒中裹挟父亲这些年的不公和母亲生产后的无助:
“陈思静,早些年你没出生,当然没看到爸爸瘸着一条腿上山砍猪草结果半夜腿疼地满地打滚,那个老东西说疼死算了!”
“也没看到妈妈才刚生下你就被她从床上打到厨房去给全家做饭!”
“更没看到我被她用烟头烫掉一块肉!”
我指着她的鼻子,吓得她往后躲,生怕又挨打。
“你可以不恨,但凭什么代表咱妈原谅她!”
陈思静不可置信望向奶奶,奶奶却平静地仿佛这些事儿都不是她做的一样。
“哪有,肯定是你记错了。”
一句记错了,妄想抹平了她这些年造成的伤害。
“你爸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他那腿也是小时候顽皮爬树,我气不过才打重了点,但你看你爸现在多老实,没我他能有今天的沉稳?”
“气不过?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激动上前,恨不得把人撕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被赶来的亲戚和回过神的大伯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