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既然治不好,就不要再浪费钱了。
她跟医生诉苦,家里有个女儿成天吃药,负担已经很重,再来一个,实在负担不起。
妈妈抹着眼泪,让医生开点消炎药,就要将我领回家。
我不想成为半瞎独眼龙。
哭着不肯走。
妈妈觉得丢人,蒲扇大手扬起,狠狠地落在我的脸上。
一阵剧痛之后,耳朵里是嗡嗡的杂声。
外界的声音仿佛被嗡嗡声取代,隔着无法逾越的玻璃钟罩。
渐渐地连嗡嗡声也彻底隔绝。
我的耳膜被打穿孔了。
从此我成了半聋半瞎的残疾。
也成了家里的耻辱。
而耻辱,是要被抹杀的。
所以他们在将我最后一丝价值吸干后,痛快的将我抹杀。
想到前世我最后凄惨的结局,我眼中闪过炙热的恨意。
重来一次。
我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所以在妈妈将三无产品用在姐姐的脸上后,我没有如同上一世那般劝阻。
而是默不出声提着书包向房间走去。
却在门口停住步伐
我的房间变成了书房。
2
我妈轻咳一声,透着心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