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转身要走,我爸叫住了我:「还想去哪儿?」
「滚进来。」
「给顾家打个电话去,道个歉,就说自己非顾淮景不嫁。」
「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哪有不结的道理。」
「还有,把你头上那乌七八糟的鬼颜色给我弄回去,顾家不喜欢张扬的女人,懂不懂?」
我慢慢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笑了:「为什么我要道歉?是他要给自己的前女友一个家,是他要退婚的,我成全他有什么错?」
我爸站起来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脸上:「混账!他糊涂,你还能糊涂不成?怎么不动动你的脑子想想,顾家能让一个二婚的女人进门吗?」
脸上火辣辣地痛。
他继续说:「就算是他外面有女人怎么了?这圈子里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威胁不到你顾太太的地位,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轻轻抚了抚脸庞,扯了扯唇:「你们两夫妇能各玩各的,但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爸气得胸膛起伏,顺手就抓起桌上的杯子朝我扔过来:「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三年了,你还要死不活的,要跟他守寡一辈子吗?」
「戚婉宁,我再说一遍,这个婚不可能退!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顾家那边!」
8
杯子我没躲过,擦着我的脸过去,还是在我眉边划了一道血痕。
恍然间,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祁野在那场比赛坠崖后,我得了重度抑郁症,手上全是割腕的痕迹。
被佣人发现救回后,父母说我矫情,一个富家千金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得这种病。
他们不理解我,也不关心我,因为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就各自有自己的小家庭。
我不明白,既然他们不相爱,为何要生下我。
直到,公司遇到危机,他们想让我去跟顾氏联姻。
我不愿意去,他们把顾淮景的照片丢在我身上,让我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