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走了。」
她跳上飞鹤,朝我招了招手。
飞鹤上另有一穿着白袍的仙人,仙姿玉质,清冷孤绝,他朝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震。
「咦,你娘好似也有仙根?」
「啊?是吗?可是宗门不是不收生了孩子的妇人吗?大师兄,我娘也能修仙吗?」
「凡人诞子,元气溃散,无法凝结丹田,自然是不行的。只有修到元婴之上,肉体被元气洗涤过,才有资格生子。」
「啊?哦,难怪我娘看着比别人年轻,大师兄,你说等我修到元婴之上,能帮我娘重新洗涤肉身吗?」
「胡说八道,既踏上仙途,尘缘尽断,为何还惦记你娘?你这心态,怕是要吃大苦头。」
清儿懵懵懂懂,低着头挨训。
仙鹤飞了一段路,从上面扔下一样东西。
我看得明白,那是我给清儿准备的包裹。
我自嘲一笑,心底闪过密密麻麻的痛楚,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仙人怎么会需要这些普通的衣裳吃食呢,我对清儿来说,就跟这个包裹一样,是甜蜜但无用的负担。
3
清儿走后,我就病倒了。
日子被思念扯得格外绵长,像恼人的春雨,淅淅沥沥,每一天都处在漫长的潮湿中,心里头没有一刻是松快的。
过了一整个春天,我才慢慢好起来。隔壁最有见识的赵大姐过来找我说话解闷,顺带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芙蓉妹子,我家的灵草田被选中啦,三年后,我要去缥缈宗送灵草,看在咱们俩姐妹多年的分上,这几年你帮我一起侍弄灵草,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当真?」
我一骨碌坐起来,感觉心口压着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