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伤心过度,才会做了错事,我永远会原谅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何况她如今已有身孕,我不能亏待了她。」
他走到了我眼前,如同曾经的无数次。
下颌处被我抓伤的痕迹,仍然清晰而刺目。
它提醒着我昨晚的一切。
提醒着昨晚我抱着我妈的骨灰盒离开时,他傅铭夜在我身后说的那一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他逼近过来,我不受控制,后退了一步。
闪光灯立马对准我,有记者似乎抓到了什么破案线索:「她心虚了!」
很多记者纷纷扮演福尔摩斯:「离婚协议上写自愿净身出户。
「这不就是等于自己承认,她另有新欢了吗?」
「这孩子不是傅先生的吧?不然怎么刚怀孕,就急着离婚,不惜净身出户啊?」
「亏了傅先生不计较被她爸算计,一片深情念及跟她的恩情。
「她却抱着母亲的骨灰,就出来找男人,真是忘恩负义,恶心!」
傅铭夜含笑面对媒体,薄唇轻启:「我不计较,只要晚晚愿意回头。」
一句话,如同往沸腾的油锅里,再倒入一碗水。
10
我看着眼前逐渐模糊混乱的一切。
直到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她爸偷画她偷欢,都不知廉耻,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我双目骤然酸胀,看向最前面叫嚣的那个记者:「你说什么?」
傅铭夜显然很满意那句话。
他最满意的,就是嘲讽谩骂我爸的言论。
他脸上露出惬意的神色,却又一刹那间怔住。
看着突然间如同疯了一般的我,扑向了最前面那个记者,狠狠一耳光甩了上去。
这么多天来,自从我爸出事后。
我忙着应付我家的破产、债务,再是我妈的突发重病,丧葬。
直到这一刻,我才一字字无比笃定,说出那句话:「我爸没有偷,他不会偷!」
人群里,嘲笑声四起。
「举国上下都知道了,人都坐牢了,还没偷?」
「读书人的事不叫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