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你试试，看我这个孤儿给不给你脸。」
季宴礼抓着我的手用力，我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过了几秒，他慢慢松开手。
呵，孬种。
我就知道，没拿到钱，他是不敢跟我翻脸的。
姜妍又开始呜呜地哭。
她那张脸，还跟以前一样美丽。
可那虚假的伪装之后透着自私，贪婪，怨毒。
我冷嘲：
「姜女神当年嫁入豪门想必出入前呼后拥，如今只能窝在一个小老板办公室里涂指甲。
「人生的际遇啊，真是变幻莫测。」
季宴礼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唇翕动。
「可是姜妍啊，豪门走一圈，怎么品味还是那么差。」
我拿起姜妍的指甲油，缓缓倒在她头发上。
「你的指甲，真的很难看。」
7
季宴礼脸色铁青拉着我上了车。
然后开车到超市。
我有些诧异，随即想起，他是说晚上回家做饭的。
推着购物车采购食材，他的心情好像平复了一些。
我懒散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等回到家里，他似乎完全恢复过来了，又变成了斯文温和的模样。
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坐下。餐桌上的菜色很丰富，辣子鸡、清炒莴笋、白玉菇丝瓜汤，还有他跟我妈学的糖醋排骨。
季宴礼坐在对面，目光柔和，面目模糊。
记不清他上一次做饭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从小认识。他父亲工作忙，母亲爱打麻将，小时候他没少来我家蹭饭。
我妈妈做的糖醋排骨是有名的好吃，全小区的孩子都来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