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绍结婚的热度还没下去，两家的股票都在涨，这些照片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霍绍适时开口：「底片已经全拿到了，消息压下去了。」
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开始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许洋有分寸，我们……」
真论起来，我和许洋从来没真正在一起过——囿于朋友的身份，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手，连拥抱都是礼节性的一触即分。
霍绍突然打断了我：「高清岁。」
我怔愣抬头，他脸色沉得厉害，「许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点。」
我正要接着解释，他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上「楹楹」两个字醒目。
他看了一眼，挂断了。
霍绍抬手往下扯了扯领带，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最近别跟他见面。」
我突然不想解释了。
我和许洋，他和周楹，本来就是基于此的一场婚姻，谁又有资格指责要求谁？
「被人拍到是我的疏忽，这件事我会收尾，但是霍先生，你现在是在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话？」
他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还是「楹楹」。
他还是挂了。
但刚挂断，那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我抬眼看他，「接吧，没准是有急事，总不接电话，她会担心。」
我将照片全收进文件袋里，放回桌上，「我不会过问，所以烦请霍先生也不要过问我的私事。」
转身走的那一霎，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像竭力压制着什么，缓声问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的神色、语气、动作，都像是因为爱情而在吃醋。
——如果他另一只手捏着的手机没有在不断震动的话。
我慢慢把他的手推下去，「霍先生，这我也需要交代吗？」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他皱着眉，末了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我。
我转身回房，而他接了那通电话，没几秒，就匆匆出了门。
很巧，许洋给我发了消息：晚上有空吗？学了道你爱吃的菜。
我为什么喜欢许洋，这个问题好多人问过。
但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我和许洋是大学里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是公认的院草。
我报了攀岩社，而他是社长。
又因为在同一个学院，日常轨迹重叠度很高，总是能在各种地方意外碰上。一来二去，慢慢就熟起来。
许洋性格很好，开朗温柔，对我又总格外照顾，很快就有谣言说我们恋爱了。
这话传到我们耳朵里时，他没澄清。
后来有次社团活动，我的攀岩绳突然出了问题，许洋出现得很及时，将我安全带了下来。
从那天起，我们虽仍是朋友关系，但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不上不下。
我能想到的对未来伴侣的一切要求，许洋都完美符合，简直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另一半。
我知道他的顾虑，所以在毕业后跟家里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我回了他一句：有空，马上到。
他住的地方离我不算太近，路上又堵车，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只是大多都放了辣，我今天胃不舒服，就只吃了几口。
等我停下筷子，他突然开口：「岁岁，可以跟他离婚吗？」
我一怔，「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等两年吗？」
他撇开视线，「没什么，就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我下意识反问：「有吗？」
他去厨房，背对着我，倒了两杯酒拿来：「挺明显的。我们认识这么久，说是情侣，其实也算不上。你对他，比对我还要亲密。」
他笑得有些苦涩：「岁岁，我怕你假戏真做，到时候不舍得他了。」
我皱了皱眉，没接他那杯酒：「许洋，我和霍绍那些亲密举动都是演给媒体看的，再说现在刚结婚，马上离婚的话，影响太大……」
他只一味将酒杯往我手里塞，「陪我喝一点。」
我接过来，放在桌边：「我胃不舒服，不想喝酒。」
他看着我放下的酒杯，神情闪烁，「那喝点椰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