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皇命难违,一边是父亲的逼迫。
我左右为难,只得入宫。
入宫后一封封家书催命般地送进来,不是问候我身体安康,是逼我拉下脸为他求官职。
最后他官至一品,爱妾被抬为妻子,女儿也当了皇后。
那我呢?我母亲呢?白白成了狗男女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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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恨意就快压制不住,幸好这时母亲赶了过来,将我扶起牢牢护在身后。
顾夫人一向宽和,没有为难我,吩咐小厮扶走了顾承轩。
皇后面色难看,讥诮地看着我,似乎在指责我竟为了攀高枝搞砸了她的宴会。
我随母亲回府后,父亲气冲冲地走进来,根本不管我身体如何,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相府嫡长子,你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
他气得在屋里团团转,母亲起身想将他请出去,他直接甩开她,母亲险些摔倒。
父亲走了之后,母亲在我床头拉着我的手,眼里泛着泪花。
我落水被顾承轩搭救的事在京城传开了,大家都指望看我的笑话,小官之女想嫁入相府简直痴人说梦。
我不在乎能不能嫁给他,只要不是被太子救了之后逼婚就行。
可是,顾承轩自落水后发起了高热,一病不起。
太医和民间神医如流水般出入丞相府,但大公子就是不见好。
我怔愣地坐在床上,是我害了他,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冤有头债有主,连累无辜的人让我坐立难安。
三天后,顾承轩退烧了,人也醒了。
我从不信佛,却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天,父亲忽然传我去前厅。
前厅里坐满了人,绑着红绸的红木箱子垒得如山一般高,我一眼便看出这是聘礼。
“还不快见过顾夫人。”父亲一言唤醒了我。
我急忙抬头,坐在上座的还真是雍容华贵的顾夫人。
她将我拉到身边,握着我的手,仔仔细细瞧我,满意地笑了。
“婚期宜早不宜迟,定在下月中旬吧,是个好日子。”
她走后,父亲在书房里同我聊了一夜,叮嘱我记得为家里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