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她都一口咬定是我偷拿了钱。
同寝三年,之前我们的关系不远也不近。林然家有钱,不学习常逃课。而我则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我们很少在教室打照面。这几个星期,林然甚至不怎么在寝室过夜。
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只听林然下一句话轻飘飘地说出口。
「你个没有爸妈的野孩子。除了你,谁会这么缺钱?」
我心里有了计较。
这分明是挑中了我是没有势力的软柿子,故意为难我!
果真,林然不由分说,伸手点了点李秋颖。
「安心悦敢偷我的钱,还不承认。去,先扒了她的衣服,跪在你的铁床上,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吃了苦头,兴许就能想起来钱在哪里了!」
李秋颖个子高,一向是林然最听话的跟班。她捋起衣袖步步逼近,压迫感十足。
上一世就是这样,两个人不由分说,按着我的头说是我偷了钱。
我先被拍下羞耻的照片,后又被绑在冰冷的铁床上跪了一夜。
衣架狠狠抽打在我身上,划出一条条青紫痕迹。她们一直逼问我把钱放在了哪里。
根本没做过的事,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又冷又痛,怕得瑟瑟发抖,半夜就发起高烧。
浑浑噩噩间,我被按着手指强行按下了一份欠条和认罪书。
认罪书第二天就出现在班主任的桌子上,成为了板上钉钉的证据。
而要还的三千块,是我家大半年的伙食费。
赔钱后,我家穷得叮当响。奶奶起早贪黑卖烤红薯,熬坏了身子。最后为了护住红薯车,甚至被卡车撞死。
我吸了吸鼻子,这次我不会再软弱,让爱我的亲人受伤。
做亏心事的人不是我,我理直气壮,索性放开声音嚷嚷起来。
「林然,证据都还没有,你就下了结论?你不再找找看,说不定,是你无意间落在了什么地方呢?」
林然不听我的话,很是笃定,语气阴森森的。
「不会,就是你偷的。」
「你如果不承认,别怪我不客气。」
看这样子,是想撕破脸面直接跟我动手。
两个人对我一个,此时动手我会吃亏。
我伸手比划了下,挡在胸前。
「等等。」
「我可能知道那笔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