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厨房养的那条大黑,在我跟它进行了几次交谈之后,见到我都夹着尾巴绕道走。
别人家的孩子小时候脖子上挂着的都是什么长命锁、金项圈,我挂的是小水囊。
说话太多了,容易渴。
那两年,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很规律。
未时前,我娘痛苦。
因为爹当值出门早,他走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
娘说,我去找她,都不需要丫鬟提前通报。
她也从来不会担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丫鬟对我不好。
因为,我什么都会跟她讲。
事无巨细到早上梳头的时候掉了几根头发,喂饭都堵不住我的嘴。
未时后,我爹痛苦。
因为他回来了。
那时爹官位不高,每天也只需要当值半天。
我没出生前,爹一般都会在书房消磨时光。
我出生后,我跟我爹一般都会在书房消磨时光。
娘说,给我启蒙那两年,爹不用留胡子都能达到他一直想要的老成的效果。
到了晚间,他们夫妻俩一起痛苦。
我既要跟爹分享他不在的时候,我跟娘是如何度过的;
又要跟娘汇报下午在书房跟爹都做了些什么。
祖母从老家上京催娘再给爹生一个儿子。
为了给夫妻俩留出空间,祖母还特意提出,她在的那段时间,我就跟着她。
那年,老太太双手插兜,还不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对手。
「老大家那三个皮猴子我都带得了,更不要说灵丫头了。一个,不,十个我都带得动。」
「儿媳妇,你跟老二就专心造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