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次。
我被他朋友的藏獒咬了一口。
他甚至没有来扶我一把。
和他的朋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我瘸着腿,自己跑去医院打了疫苗。
那天,我从山上走下来,走了好久,好久。
还下了大暴雨。
全身都湿了。
走着,走着,我不知道我脸上淌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最后,无助的蹲下,掩盖住了面。
也是从那之后。
我对他,也不再热情了。
家里大部分的事,我也不再亲力亲为了,请了做饭的阿姨。
也无论他应酬到多晚,我不再等他了。
主动从主卧搬了出来。
睡在同一间房里,他也很霸道,总是占了大面积的床,我有时醒来。
竟然是在地上睡着的。
他的心是捂不热的。
腿上的伤养好后。
我沉寂了一段日子。
向他提出了离婚。
我想他应该会很畅快的答应。
可没想到,他竟然撕掉了我递去的协议。
他嗤笑,「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啊。」
没几日。
我在校友那听闻,方妍在国外似乎出事了。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接连几日,陆凛没回来。
而我这日,修剪着花草,突然开始冒鼻血。
一滴一滴,滴在花草上。
我仰头,也止不住这股汹涌。
手上的钳子,倏然落地。
我想到了,幼时,流血不止,而去世的妈妈。
我赶去了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单下来。
我呆坐在了椅子上。
在医生办公室里。
老医生推着镜框,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单子,神色如土一样凝重。
最后只摆了摆头。
我的诊断单上,最后只写下了,五个字,急性白血病。
「白血病,还分急性和慢性吗?」
面对我麻木讷讷的提问,老医生重重叹了一口气,「急性就只有三到一年的时间了,而慢性白血病,有的可以活十年左右。」
竟是这样吗?
我低头,看着单子上的急性二字,手微微颤抖。
单子被水渍浸湿。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啊?
罢了。
有来生的话,再去完成吧。
我捏着单子回到家时。
消失五日的陆凛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
我低头,换鞋。
被门口的一双红色高跟鞋,怔了一下。
再抬头。
一个女生,从他的卧室出来。
「陆总,耳环挂到头发了。」
他放下手机。
「过来。」
女生就这么过去,坐到了他身边,他帮她轻轻拨弄绞住的发丝。
两人的姿势,也充满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