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脸。”
“我还没死。”
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忽然开口。
我的声音因为吐了多日,沙哑难听,粗粝如同石子划过,似自言自语的呢喃。
“薛时安,你不如死了。”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的时候,天亮,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桐宛,终于找到你了。”
“你发什么疯?”
“孩子呢?西西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我麻木地盯着他,忽然笑出了声。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我的衣襟。
这些天哭得太多次了,眼角被眼泪滑过时,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泛起。
就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沙哑开口:“薛时安,西西没了。”
薛时安狠狠皱着眉,猛地朝我走过来,拽住了我的手腕。
“桐宛,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
他力道大得惊人,我的手腕很快见红。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又有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来。
我吐了。
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除了酸水,还有血丝。
薛时安洁癖很严重,见我这样,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吐到喉管灼烧般刺痛,才停了下来。
我摸到了柜子上的包,有些艰难地从中翻出一份文件来。
我用尽全力,将它甩到了薛时安面前。
薛时安没捡。
“薛时安,离婚吧。”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给拉开了。
“阿宛,我买了新鲜的小米粥,医生说你太久没吃东西胃被折腾得太厉害了,只能先喝点粥了……”
薛时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又看了一眼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