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嘴硬:「你这不是有对象了吗我强赖着你不合适……」
他哼笑一声:「吃醋了?夏淼淼,你搞清楚……」
「是是是,我都知道,是我主动先招惹的你,你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的位置,我没有资格吃醋。」我很清楚这题流程,然后由衷地建议道,「要不你先把我松开?我的手腕真的很疼。」
大概是没预料到我的反应,江戎愣神了半刻,还没等他想清楚,忽然蹿出一道人影,一拳轰在了他的脸上。是校草。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我只能站在旁边:「你们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莫名觉得此时应该有音乐和大雨。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江戎人高马大还是体院出身,不一会儿占尽了上风,坐在校草身上一拳接一拳。
虽然被打得狼狈,但校草仍然很不服气,嘴里一直不停地在叫嚣着。
我总不可能真的只在旁边伴奏,立刻找来了保安,分开了二人。
江戎其实没受什么伤,除了被偷袭的那一下打得比较重,脸颊有点瘀青。
反观校草。他被打得有点狠,但大概是被上苍眷顾的缘故吧,他居然没有肿成一张可笑的猪头脸,反而因为脸上的伤、嘴角的血,显现出一股单薄的破碎感,垂落的发丝之中通出一双忧伤的眼,好一个战损美人!
江戎眼光在我和校草之间流转了一圈,冷哼了一声对我嗤笑出声:「原来你个小舔狗也有舔狗啊。」
校草闻言又要动手,江戎却觉得没意思,扭头就走。
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江戎忽然停下回头,酒气中夹杂着一些愠怒:「你不来追我?」
我当时正扶着校草打算去医务室,忽然被 cue 到,短暂一蒙,就像是打瞌睡的时候被老师点名:「啊?我吗?」
江戎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你别后悔,反正台阶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下的。」说完,他就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扶着校草去医务室,他全程都在骂骂咧咧:「就他? 纯纯傻大个,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非常无语:「跟你没关系,建议你把嘴闭上,这样嘴角的伤口才不会继续渗血。」
「行,跟我没关系!」校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怒气更盛,骂骂咧咧的时候,顺便把我也带上了,「反正我是好心喂了狗,有人睁眼瞎也没办法,真心真意也当驴肝肺,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被打得那么惨。」
我又想把他直接扔进旁边的草丛里,又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受伤的帅哥非常不合适,只能挂出标准的笑脸,用网店客服一般的语气回道:「亲亲,这边建议你不要诞生这种『你跟他打架是为了我』的可笑想法,我完全不知道你为什么跟他打架,不要试图道德绑架我,我几乎没有道德。」
校草沉默,我把他扔进医务室之后扭头就走。能送他到医务室,已经是我心慈仁善,我当舔狗很有原则的,绝不吃回头草。虽然我尽心尽力舔了他三年,但是当舔狗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永远把握着主动权,我想舔就舔,想走就走。
寒假时发生了那档子破事之后,我就果断把校草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拐弯抹角地加上了我的联系方式。
他第一句话就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江戎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专门找人打听了,那个江戎就是个渣男,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
当我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心里其实是蛮无语的,发了个露齿尴笑的表情包:【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啊?】
校草明显不服气:【我怎么了?】
我:【前不久一个电话让我三更半夜给你送醒酒汤就不说了,三年了,你干的渣男事儿还少?】
校草仍然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怎么就是渣男了?】
他要真让我举例说明,那我可就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