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金萍瞪大眼睛,粉唇微嘟,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歪着脑袋不说话。
太子拂袖,勃然大怒:
「你,你真是被孤宠坏了。」
他扔下伞离开,消失在连绵细雨中。
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跟上太子,我故意安抚司金萍说:
「长姐,你别慌,我这就去把太子请回来。」
「他就是一时气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司金萍点了点头,同意我跟上去:
「那你去吧,安分点,别肖想你这个庶女不该肖想的东西。」
可她不知道。
我这么一去,再回来,可就是太子妃了。
玄铭来到了莲亭里借酒浇愁。
可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凑上去,反而躲在假山后头的花丛里,估摸着他喝得差不多了,才假装刚发现他似的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您让臣女好找。」
玄铭单手托着脑袋。
酒劲上头,他微眯着半只眼,将我当成了司金萍,云里雾里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敷衍地回应着,实际上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扶他回到东宫。
待回到了玄铭的寝宫。
我麻溜地将他扔到软榻上,上手就开始解他衣裳。
空口白牙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能成大事的人,都实干笃行。
完事后。
我把自己收拾利落,早早地跪在了床沿边。
等玄铭醒来的一刹那。
我双眸含泪,高高举起手里的白绫:
「太子殿下,求您赐死臣女吧。」
玄铭在看到我满身瘀青后,眸光猛然一滞。
他暴怒地抽出藏在竹席之下的宝剑。
寒光乍现,锋利的剑刃只差一厘米就会割断我的喉咙。
可我眨了眨眼,盈盈的泪光涌出,宛若一滴珍珠滑过脸庞,落在了玄铭的掌心:
「太子殿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其实银绮早在嫡姐和您相识之前就喜欢上了您。」
活了两世的我哪还能不知道,自幼就缺少母爱的玄铭,就喜欢听女儿家说这些矫揉造作的话。
玄铭明显开始迟疑,手中的剑都偏了几分。
「银绮看到您为长姐黯然伤神的模样,心疼得都快要死了,可为什么长姐她就是不懂得怜惜您……」
我流着泪,深情地望着他:
「殿下放心,银绮不会成为您与长姐之间的绊脚石,能被心爱之人赐死,银绮……死而无憾了。」
话音刚落。
我空手握住剑柄,身子往前一送,狠狠地贯穿了自己的肩膀。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我看见玄铭迟疑了半晌,最后扔下长剑,着急地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接住:
「司银绮,孤会对你负责。」
「孤让你做孤的太子妃,你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