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才不迷糊呢,我那是太小了,我那会儿才六岁。”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不迷糊,哈哈哈——”
我们两个人笑作一团。
屋子里的气氛温馨又和谐。
后来,南栀的名字被他提起的更多了。
他说那个叫南栀的迷糊小姑娘竟然是我们的大学师妹。
他说小姑娘看着挺迷糊的,但是做事情做的还不错。
再然后,南栀破格被他提拔成了他的秘书。
然后她更加频繁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她租的房子水管爆了,要给傅南州打电话。
她周末的时候出去玩,迷了路也要给傅南州打电话。
傅南州对这些电话恼火极了。
在我面前连声骂她是哪里是什么糊涂蛋,根本就是蠢货。
可连傅南州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虽然很烦南栀给他打电话,但南栀的所有求助,他都帮她解决了。
他会在朋友圈里帮她找维修工的电话。
他会找朋友开车帮忙去接迷路的她。
这些行为有些反常。
可我并没有多想。
因为我从来不觉得傅南州会爱上别人。
我们两个不光是爱人,还是家人,是亲人。
我和傅南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认识二十余载。
我们亲密的就像是把对方长在了骨血之中。
我永远记得那个站在雪地里跟我表白的少年。
年轻的傅南州,捧着一束兼职买来的玫瑰花,跟我许诺。
“就算这个世间的一切都会变,可我傅南州对沈清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我爱你,绝不变心,永不游离。”
我是那么地信任他。
爱他。
可现在言犹在耳。
他却变了。 3
我还是去扫墓了。
傅南州可以失约,但我不会。
那里埋着的是我最爱的外婆。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脚底走出的水泡磨出了血,才走到大路上搭到了车。
到了老家,我忍着脚痛,给外婆扫了墓,烧了纸,还跟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
这个小老太婆生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人聊天了。
往年有我和傅南州两个人陪她说话。
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了。
“外婆,以后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南州他,好像变了啊。”
是啊。
他好像变了。
所以我也想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