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皇子最爱的女人,后来他腻了我。
他新娶的王妃要给我灌避子药,他淡笑:「没必要,她的身子本王早就不愿碰了。」
可我还是怀了孕。
三皇子冷笑:「是趁本王醉酒那次留的种?真是小看了你争宠的本事。」
下一瞬,身穿蟒袍的太子将我护到身后。
「三弟说笑了,太子妃何须争宠。
「东宫除了她,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在三皇子府里的第三年,他娶了范阳卢氏的嫡幼女卢娴月。
新王妃嫁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人冲进我的院子,将一碗避子药强行灌进我口中。
她笑眯眯地看向三皇子:「听说玉奴是三殿下最心爱的女人,我可是吃醋得紧。如今灌了她避子药,夫君会不会生我气?」
三皇子楚熙赫全程站在一旁,淡淡地笑:「你瞧你,跟一个罪奴置什么气。」
「一碗避子药而已,你想灌就灌。其实就算不灌,我也不会再碰她了。」楚熙赫搂住卢娴月的腰,「我只要我的月儿。」
卢娴月笑着捶打楚熙赫的胸口。
下人们远远观望着王爷与王妃打情骂俏,人人都知道,我彻底失宠了。
我曾是这个王府里最得宠的女人。
曾经有公子喝醉了酒,说愿意出万两黄金买我。
这是京中权贵子弟常见的把戏,他们互相讨要女人,就如同讨要名马或字画,引以为风雅。
楚熙赫同样喝醉了酒,他笑了笑,然后骤然拔出利剑,砍在那公子的肩头。
一片惊叫声中,楚熙赫冷冷丢下一句话:「玉奴是我的,谁也不给。」
于是那时起,京城中便有了「黄金万两难买玉奴一笑」的说法,人们都说,玉奴是三殿下的逆鳞。
楚熙赫喜欢我,但是也看不上我。
他说:「玉奴温软乖巧,但实在是无知无趣。」
他喜欢读书,但我不识字。
他喜欢品画,喜欢书法,我全都一窍不通。
于是京城中的夫人们私下里都议论,玉奴迟早会失宠的,总有一天三殿下会玩腻,转而娶一位与自己品位相通的世家闺秀作为正妃。
如今,三年过去,她们的猜测应验了。
楚熙赫腻了我,而他的正妃卢娴月已经想了一万种法子来折磨我。
我看着王府四四方方的天空,在心里想:
「是时候离开了。」
半个月后,是王府的大宴。
楚熙赫喝醉了,被下人扶进了西厢房休息。
据说昏睡中一直叫我的名字。
「玉奴,叫玉奴来。」
他的小厮避开了卢娴月,亲自来请我。
我没有拒绝,顺从地进了楚熙赫的房间,帮他换好衣服,清扫了床榻和地板,最后帮他盖好被子。
他模糊地醒了,看清是我,伸手扯了扯我严丝合缝的衣裙:「怎么,给你勾引的机会,你都抓不住?」
我避开他的手,摇摇头:「三殿下,我要走了。」
楚熙赫嗤笑一声:
「走到哪里去?
「玉奴,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
楚熙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