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她:「妈,你每次都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知道我会心疼,会心软,但是那是以前的夏林,不是现在的夏林。」
从记忆开始,家务就是我和妈在做。
她起初也会心疼我,久而久之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而弟弟像一个太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不舍得给我买冻疮药,却舍得给弟弟买大几百的玩具。
父亲酗酒家暴,本来可以离婚带着我们脱离苦海。
但她却说如果我和弟弟没有父亲,会被人笑话。
后来父亲去世,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两人从前有多恩爱。
从前我心疼和可怜她,现在只觉得她活该。
我妈躺在地上止不住地抽泣。
我径直冲向厨房,打开碗柜把碗拿出来摔得稀巴烂。
「夏林,你疯了?」弟妹慌忙冲过来,拽住我。
我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她打倒在地。
随后又拿起锤子把厕所的镜子、客厅的电视剧、花瓶全都锤烂。
侄子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
我又拿起剪刀,去划沙发。
顺便把桌上的墨水洒在墙上。
「造孽啊,造孽啊——」我妈躺在地上哀嚎。
弟妹抱起孩子,恶毒地瞪着我。
我拍了拍手,回以他们一个微笑:「现在我们两清了。」
「夏林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好看。」
「那就拭目以待啰。」
我用力关上门。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我顿感乳腺都通了。
虽然弄坏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值我的十万块钱,但是爽啊!
雪上加霜、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是最致命的。
我深呼吸,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