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我们堆雪人,还会恶作剧带很多很多个雪团子去砸师兄师姐们。
刚开始师兄师姐们还会惊诧,玩着玩着他们就互相砸了起来,院子里到处都是他们奔跑打闹的身影。
母亲看到我们俩就揉额头,为了母亲身子着想,我们尽力地溜得远一些。
在我们优哉悠哉地度日的同时,姐姐和白虎的修炼一日千里。
这一趟回来,娘亲掩不住地骄傲:「你姐姐都要步入大乘阶段了,你也跟你姐姐学一学,别整日里招猫遛狗。」
我满脸诚恳:「没有,我没有。」
小狐狸在我身边,点头如捣蒜。
是的,我们虽然懒散,但我们是诚实的孩子,我们没做过的错事我们不认。
姐姐笑着拉我的手:「绵绵开心吗?」
我拼命地点头,我开心,这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时光了。
姐姐点了我额头一下,笑着和娘亲承诺:「母亲放心,无论如何我会照顾绵绵一生一世,只要我有的,我必定不会短缺了绵绵。」
白虎在旁边嫌恶地看着我,我缩在姐姐怀里告状:「姐姐,你看他。」
姐姐嗔怪地看着白虎,白虎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学无术的东西。」
嘿,我这小暴脾气,这一世我都没和他契约了,他还嫌弃我。
我的小狐狸比我反应还快,大大的尾巴不客气地甩了白虎一脸,然后瞬间躲在我身后,徒留白虎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姐姐无奈地嗔怪白虎:「他们俩都还小,你跟他们置气什么?」
那是我最恣意的一段时光,姐姐眼中惫懒不学无术的小狐狸,却是我最好的玩伴。
我们臭味相投,啊不是,我们志同道合。
师兄师姐们总是宠溺地陪我玩,陪我闹腾,就算我练习一百遍都学不会同一个技能,他们还是会摸着我的脑袋夸我是飘渺宗最有天分的小姑娘。
最严厉爱训人的白长老,总会在下山历练归来,给我带山下的糖葫芦。
他板着脸,扛着一大串的糖葫芦朝我们走来,莫名地有一种滑稽感。
师兄师姐们都憋着笑,离白长老远远的,但会偷偷地撺掇我去撒娇卖痴。
他们都太小瞧我绵绵啦,在白长老这里,我压根就不需要撒娇,只要我露出个脑袋,白长老就会用大灰狼骗小白兔的声音,嗲嗲地叫我绵绵,把整串糖葫芦都笑着递给我。
每每这时,躲在背地里偷看的师姐们都仿佛被雷烤焦了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我都说了嘛,我绵绵是飘渺宗最受宠的小姑娘啦。
母亲对我的偏袒更是不加掩饰,她总是把最好的饭菜、最好的法器,甚至她看到的一切有意思的东西拿给我。
我怕姐姐伤心,总会把母亲拿给我的东西送一半给姐姐。
姐姐对于飘渺宗众人的偏心应该是在意的,但面对我的时候,姐姐却比他们还要宠我。
白虎因为众人都偏袒不学无术、天赋奇差的我,却对努力上进、聪明伶俐的姐姐更苛刻,所以对我的偏见极深。
只要我出现在姐姐面前,他就会暗戳戳地用眼神剜我,我合理怀疑要是没有姐姐的袒护,他会把我生吞了下去。
我斜眼瞅了虎视眈眈的某白虎一眼:「姐姐,那如果只能带一个人或者一个兽,姐姐是带我还是带你的伴生兽?」
姐姐理所当然地回答:「在姐姐这里,绵绵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臭屁地看着白虎,在他阴郁的目光下,乐呵呵地抱着小狐狸跑开。
臭白虎,在姐姐那里,我就是最重要的,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