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不时从外面偷偷买回来牛肉给狼狗打打牙祭，它对我也越来越亲昵。
又是一个周末，婆婆去楼顶晾晒棉絮，我和赵志懒觉睡到早上十点才起床。
洗漱过后我去厨房找早饭时，再一次经过公公的房间。
最近一直关死的房门竟然开着一道缝。
一道穿堂风吹来，那门缝又开了几度。
我下意识往里一看。
里面的大床上空空如也。
连续躺了三四年的公公，竟然不见了。
婆婆从楼顶下来，见我和赵志都站在公公的房门口。
赵志当先问：「妈，爸去哪里了？」
婆婆低下头不看我们：
「你爸躺了这些年一直不见起色，最近家里又忙，我前一段时间回村时找了个寄养，一个月一千，让邻家帮着照顾。
「前几天他们已经把你爸接走了。你们平时上班辛苦，这事我就没跟你们说。」
赵志有些不满：「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和我商量才对。再说了，一个月一千，他们能把爸照顾好吗？医院的陪护都要四五千呢。」
「嗯，你说的对。过半个月我回村看你爸时，给邻家再加一千。村里空气好，水干净，菜蔬都是有机食品，你爸住上一年半载，说不定能苏醒呢。」
赵志只好作罢，只说等忙过这两个月，就请年假回去陪公公几天。
公公离开了，他住的那间房也再不用锁门。
窗户一天二十四小时大开着透气，家里只有我能闻到的那股腥臭味也淡不可闻了。
一晃老公喝肉汤已经有一个月了，婆婆开始着急。
她天天都关心我怀上没，甚至一天要问三遍。
可惜我的肚子平平，还是没有动静。
再过了几天，早上起床洗漱后，老公照例去餐厅吃早饭。
一口肉汤下肚，他放下碗皱眉：「怎么是这个味儿？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那种肉吃完了，今早我给你煮的鸡汤。」婆婆说。
赵志有些不满：「吃完就去买啊，吃习惯了以前的肉，现在吃鸡肉都觉得像是草，完全没有肉香味。」
婆婆往我平坦的小腹看了好几眼，才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赵志喝的依然是鸡汤。
他开始焦躁不安，心烦意乱，完全没有平时的开朗风趣。
我问婆婆以前给赵志吃的什么肉，不如在网上买。
现在网上买生鲜也非常方便，还弄得很干净。
婆婆只说那肉是她在村里买的农家肉，要现杀的才有效果。
她过两天要回村去看我公公，到时候去多买一些。
这一晚赵志没有加班，梳洗完我们早早上了床。
他向我靠过来，眼神炙热，像藏着一团火。
我咬着唇环住了他的颈子。
他像以前一样，埋首在我的颈窝，呼出的气息痒得我哈哈大笑。
可忽然，脖子上传来一股剧痛，疼得我大叫一声。
我用力推开他，坐起身，一只手下意识捂住了脖子。
赵志的嘴唇红得吓人。
而我手上黏腻，取下来一看，竟是满手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