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听信邻居的怂恿,想送弟弟去缅北挣大钱。
我百般阻拦,他们才作罢。
后来弟弟毕业即失业,还赌博欠了一大笔钱。
我妈开始怨我:「当初就是因为你嫉妒你弟弟有出息,拦着不让你弟弟去缅北工作,他才没能挣到大钱,还不上赌债。」
他们因此恨毒了我。
趁我过年回家时将我迷晕,送给弟弟的债主抵债。
我被卖到地下场所,每天都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到一年,就含恨而死。
再睁眼,邻居正在眉飞色舞地炫耀:「我儿子在缅北,一年能挣几千万,要不要让他带你儿子去缅北?」
我妈看我:「听到没,到时候你弟弟去了缅北,挣得准比你这个清华毕业生多得多。」
我装作羞愧地低下头。
「您说得对,弟弟那么聪明,一定比我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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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的记忆,是肥头大耳的客人们拿着鞭子抽我。
一边抽,一边说:「你这个贱人还敢反抗,看老子不抽死你。」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我早就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死在了这个暗无天日地下室里。
都说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
而我在死前,满心满意都是不甘心。
带着「倘若我能重活一世,我一定要……」的念头,我含恨闭上双眼。
再睁眼时,我竟真的回到了一年前。
邻居婶婶正在家里,得意洋洋地给我爸妈看她的手机相册。
豪宅、泳池、美女和香槟,一派纸醉金迷的模样。
她说:「我儿子到了缅北以后,一年挣几千万,日子过得就像天堂一般,不比在国内打工强?大妹子,你家儿子过几个月也该职校毕业了吧?要不要跟我儿子一起,去缅北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