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地别开视线,低语:「不认——」
「认识,一个朋友。」席津打断我。
朋友?难道不该是……学生吗?
正疑惑间,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被推了进来。
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席津生日。
唱完生日歌过后,他切了块蛋糕递给我。
我刚接过来,突然,身后不知谁推搡了我一把。
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连带着蛋糕也粘到他裤子上。
我慌乱抽过一旁的纸巾给他擦拭:「对不起,对不起……」
等意识到擦的地方不对劲时,席津已经握住我的手,望向我的眸色沉甸甸的。
他侧脸凑到我耳边,呼吸里带着克制。
「你故意的?」
……
周围的喧闹仿佛都被隔绝,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晚散场后,我们搀扶对方上了车,进了酒店。
带着红酒味的吻落到我唇上,脖颈,锁骨,一路往下,如梦似幻……
再度醒来时,我只感觉腰腹处酸胀到不行。
倏地瞪大双眼。
身上斑驳的痕迹和满地的用品,都提醒着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望向身旁的席津,晨光透过窗帘一角照到他额角,这张脸依旧那么让人心动。
只可惜,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眼见他眼皮微微转动,我生怕下一秒他睁眼会对我露出厌恶神色。
当即掀开被子下床。
临走前,我朝他微信上转去 1000 元,留言:【抱歉,昨晚是意外,这是补偿,我有男朋友了。】
随即,反手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临近年底,工作开始忙起来。
以致于月经已经延迟半个月,我都没发觉。
一连几天,我在采访现场捧着收音麦打哈欠。
一旁同事开玩笑:「任雪你最近怎么这么困?跟我怀孕时一一模一样。」
我打哈欠的手顿住,当晚就在楼下小药店买了验孕棒。
几分钟后,我面对验孕棒上两条杠,宛如一道雷从头顶劈下。
那晚我们明明做了措施,怎么会?
我打电话给做医生的闺蜜徐珂,对方愣了下:
「雪雪,小雨伞也不是 100%的,万一过程激烈,破掉也是有可能的。」
「你别着急,先来我们医院做检查,验孕棒也不一定准。」
为了以防万一,去医院那天,我还特意挂了靠谱的专家号。
坐下后我直接开口:「医生,我可能怀孕了,麻烦开个检查。」
对面的专家抬头瞄我一眼,见我身边空荡荡的。
不悦地扯着大嗓门:「怎么就你一个,孩子他爸呢?」
见我没说话,专家开始恼火:
「现在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怎么回事?老婆怀孕都不知道陪着来产检!」
眼见她嗓门越来越高,我只能制止她。
故作神秘地回:「医生,我这是借种,去父留子!」
刚说完,下一秒,身后传来冷笑:「借种?」
我吓得回过头,只见席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冰碴。
似乎是想起什么,他自嘲地冷哼一声。
「任雪,我的种,就值十块钱?」
啊?十块?
不是一千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