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后哭得稀里哗啦。」
「开口就对秦君席说,『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怕受伤的是你!』」
玻璃窗上,倒映出我和季阁的模样。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动容。」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
「清谷,你玩不过她的。」
病房门一开。
季阁打了声招呼就走。
留下我与秦君席。
「你之前答应我的,」我没看他,「你不会喜欢上她。」
秦君席淡淡开口。
「你知道,你和她的区别在哪吗?」
「她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
「她只是爱我这个人。」
「谷谷,你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
他以为,按照我之前的脾气。
起码我会大闹一场。
但我没有。
我只是笑了笑。
「所以你要和我分手吗?」
「你要多少钱?」他问我。
我抬眼看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波澜。
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稀疏平常的人事变动。
「我要很多很多钱。」
我如他所愿。
「把你全副身家都给我。」
果然,他眉头轻蹙。
终于有了点表情。
而后,他眉眼噙笑。
「你配吗?」
「她能为我去死,你能吗?」
回国前,季阁攒局,把我喊上了。
私人会所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中央公园。
霓虹交织,夜色墨蓝。
秦君席来得晚。
他刚到,便有人站起身去迎。
温禾跟在他身后。
她的伤,不过三天就好了。
众人打量的眼神,明里暗里落在我身上。
可秦君席一眼都没看我。
麻将声又响起。
温禾乌黑长发垂腰,打不明白麻将。
秦君席噙着笑,颇有耐心教她几句。
凑近时,他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檀木椅背上。
她的头发,偶尔蹭到他的手背。
「新欢?」
我站在露台上透气。
听见窗户边上,几个女伴闲聊。
「这么多年,也是该玩腻了。」
「还以为她手段了得,差不多该结婚了。」
」当初多宠啊,现在换个人也一样,能多喜欢呢,不过如此。」
我拢了拢外衣,转身。
看见了温禾。
她手里,把玩着秦君席的打火机。
笑得一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