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裙黑长发，喜欢趴地上的是班长。
双马尾，红裙子的是……呃，我不记得名字了，就叫小红吧。
还有一个脸上留着非常厚重刘海的女孩子，那刘海把脸都盖住了，我都在怀疑她能不能看清黑板，就叫小刘了。
男生有一个胖胖的，看我的时候嘴里还在嚼东西，吧唧吧唧响的，还有红色的不明液体流出。
我蹙眉看了一眼，高三学生体力消耗得快，吃东西可以理解。但是吃这种色素零食对身体不好啊！
小胖旁边还有一个瘦弱一些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冷，总是在打战。
最后一个是皮肤白皙得过分的男生，穿着黑色的斗篷，头上还有一顶帽子，见我看过来，微笑点头。
班上的学生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惨白惨白的。
这也理解，哪个高三学生不是被吸干了精气。
【剥皮女，跳楼妹，贞姬，食人怪，溺水鬼还有伯爵。】
【第一次在白天看得这么清楚啊！】
【啊啊啊，伯爵看我，我们合影合影啊。】
【楼上颜粉死开，我要看食人怪的吃播。】
【啊啊啊，不要啊，这么可爱的小姐姐真的要被吃的吗？】
【被剥掉皮也不错啊……我真的好喜欢剥皮女的手工作品啊。】
【……】
在确定班上学生后，系统叮的一声就发布了任务：
「请老师明天最少要收集一份作业。」
我点点头，做作业嘛，这很正常。看了一下课表，下节课是数学，特意交代了老师要布置作业后我才离开。
我离开得太快，忽视了数学老师战战兢兢的表情以及身后六个学生阴冷的眼神。
「今天晚上谁先去找老师『谈心』？」
小胖从怀里掏出一颗眼珠子吧唧吧唧地咬着。
小红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这次应该是我了！」
角落里白皙的男生轻笑了一下。
「那你要小心了，可别吓得太狠了，到时候血都不好喝了。」
女孩涩涩地点点头。
4
晚间洗漱完后我坐在凳子上写班主任日志，好老师就该爱岗敬业。
让我不爽的是这垃圾学校，水管锈了也不知道，放了半天锈水，红不拉几的，最后勉强放出一点清水洗漱。
灯也是坏的，总是调不亮。
为了实习证明的我，忍了。
目睹一切骚操作的直播间观众，服了。
好不容易写完工作日志的我准备歇歇睡了，突然什么东西唰地就从窗户边掉了下去。
【跳楼妹又开始跳楼了。】
【今天晚上是第一个晚上，只会吓吓玩家，不会干什么的。】
【无聊，今天晚上是没什么好看的了，洗洗睡吧。】
【……她在干什么？】
我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啥也没有。抬头一看，我嘞个乖乖，房顶站了个人，就打算要跳下来。
脑中警铃大作，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口气跑了五层楼，就看见一个红裙子的女孩子在楼旁摇摇欲坠。
定睛一看，居然是我们班的小红，天了噜，第一天当老师学生就跳楼，要完。
小红似乎发现了我，咧嘴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见她的嘴角裂到耳朵了。
看完，她就往后倒，我一个飞扑过去就拉住了她的手。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拉住她，脑袋歪歪地看着我。
一鼓作气将她拉了上来，反复检查她没受伤后我才松了口气。
【她完了，她破坏跳楼女的刻板动作了。】
【就这么一个温柔点的诡异她还能上赶着找死，不看了不看了。】
【散了散了。】
小红看着喘气的我，嘴角又开始笑了起来，手也伸过来，似乎想要拖我走。
我打开了她的手，义正词严：
「别以为抱抱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去跳楼？
「同学欺负你了？」
小红下意识摇摇头。
「高考压力太大了？」
她又摇摇头。
我想了想，小心地问：
「今天作业太难了？」
小红已经没有耐心听我讲了，一个动作就要向我扑来。
我牵住她的手，按住她不乱动。
「不就是作业不会，来，老师教你。」
说完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就带她去了教师宿舍，掏出纸和笔，凭印象把今天的作业写了下来。
「我和你说，这个函数其实很简单……」
小红看起来不太喜欢数学，讲题期间一直乱动想要我「抱抱」。
孩子不能惯着，所以她一靠过来我就拿题怼她脸上。
「看看看看，这个 a 在分母位置，怎么可以取 0 呢？你看题啊！」
「不对不对，反函数的图像是这样画吗？」
「这个公式怎么背的？是这样写吗？」
「……」
直播间的众人：
【有点回到被老师支配的恐惧了！】
【别说了，跳楼妹都不敢乱动了……】
【啊，别，那个导数导错了……】
然后就听到我怼着跳楼妹骂：
「导错了，导错了，不是这样……」
跳楼妹战战兢兢，红色的裙子让她抓了一个又一个手印。
好不容易天色破晓了，我看题也写得差不多了，才让她回去休息。
小红是哭着走的，我很欣慰，她肯定是感动哭了，不枉我牺牲休息时间帮她辅导功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