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穷被贺峋包养了三年,毕业就跑路。
圈子里都传疯了,高岭之花翻遍全市就为了找个金丝雀。
他喝得烂醉时,我正在宴会上大胆八卦:「不是,那哥们恋爱脑啊?」
话刚出口,周围一片寂静。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贺峋脸色铁青走来。
我想走,他却紧紧捏着我的手,红了眼眶。
「对,我是恋爱脑。」
「所以怎么办,这回换你来包养我?」
1
泡高岭之花,分几步走?
第一步,装穷。
第二步,让高岭之花包养我。
距离毕业联姻还有三年,在那之前,我打算先找个理想型玩一玩。
包养贺峋是不可能的,直接追他又不稀罕。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选择直接被包养。
于是我每天蹲守在他宿舍楼下,抱着大腿求包养。
「哥,求你了,哥,包一下吧,哥。」
没错,我就是这么卑微。
和那些平平无奇的追人战术不同,我很快就得到了贺峋的特殊关注。
「你有病吧?」
面对兄弟们的调侃,他忍无可忍。
「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
我被拎到一旁,如同落水小鸡。
「可是我妈妈病了,爸爸死了,弟弟脑瘫,我能做的只有这个……」
他点了支烟,眼神透过烟雾,直直刺向我。
半晌,他开口道:「那为什么找我?」
我低头讷讷:「我什么都不懂,是周哥跟我说,你有钱。」
他把外套放下,扭头揍了周礼一顿。
周礼鼻青脸肿,躺着给我比了个中指。
没错,他是我的僚机。
废物公子哥一个,正在停卡期。
听说做我的间谍有钱拿,屁颠屁颠就来了。
计划顺利进行,贺峋甩给我一沓钱。
「包养可以。」
「先考到专业第一。」
2
真不愧是高岭哥,竟想劝我从良。
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努力了一学期,终于挤进前五边缘,乐颠颠拿着成绩单找到贺峋。
他轻咳两声:「不错,这是你的奖励。」
一张银行卡递过来,我心潮澎湃。
终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那之后,每个月卡里都会打进六位数,可却迟迟不见人。
我捏着卡,再次堵在宿舍楼下。
「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峋一向高冷的脸上,多了些不自然。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努力学习。」
「这钱,就当是我的资助。」
「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资助?资助?
我拼死学了那么久,现在只能看不能吃?
「你这样很亏,钱花了,什么也得不到。」
我语重心长,试图扶正他歪掉的念头。
可贺峋表情淡漠,反过来让我好好学习。
「不要被利欲熏心,坚持自己。」
这回可亏大发了。
我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死。
最后捏着嗓子挤出一句话:「你这样,我学习没动力啊,让我摸一下?」
我罪恶的小手伸向贺峋的腹肌。
他按住我作乱的手,严肃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
「你学习的动力,就是腹肌?」
「是啊。」我噘起嘴,可怜巴巴。
「你以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其实我缠着你很重要的一点,是我喜欢你。」
贺峋眼睫微颤,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别人钱给得再多,我也不要。」
「我只要你的钱,只想摸你的腹肌。」
这话好像刺激到他了,他撩开衣角。
「那……摸吧。」
贺峋闭上眼,没看见我秒变猥琐的表情。
面对这种珍贵时刻,我双手并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直到他忍无可忍压下我的手,才有所收敛。
贺峋原本白皙的脸色有些潮红,呼吸加重。
「行了吧?」
他就跟被流氓当街轻薄的少妇一样,抖着手系上扣子。
「记住你说的话,不许对别人这样。」
我点点头,眼神期待。
「摸都摸了,能不能再来个法式舌吻?」
贺峋反应过来,狠瞪我一眼,逃也似的走了。
第二天,我朝周礼打探敌情。
他说昨晚贺峋一直在喝酒,边喝边叨叨。
「他说,到底是谁包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