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大气都不敢喘。
忽地有人带头附和。
「说得没错,宫里地广人杰,有猎可打,有什么好稀奇的。」
「就是,陆夫人好身手,打了只鸡腿。」
「那肚兜就是为了装猎物的,哪有秽乱宫闱,辱了陆大人和陆夫人的名节。」
「我看这茅厕旁风水好,鸡腿蘸蛆吃,也不是不行。」
「我说张大人,你真重口味,方才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我惊愣,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
果真,有权有势就是好啊。
皇帝和丞相爹都敢怒不敢言。
我看到现实版的指鹿为马了。
陆绝又发话了:「纵然我夫人做得不对,我罚也罚了,是不是该散了?」
最后皇帝僵着一张脸,说了几句场面话。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又离开了。
最后走的是丽嫔,她对我盈盈一笑。
美得我找不着北了。
她拾起地上的肚兜:「没坏,洗洗还能穿。」
然后,施施然离开。
我看向陆绝:「这怎么个事儿,你没认出来是她的肚兜吗?」
他反倒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认出是她的肚兜?」
也是。
他这人看着就像薄情寡义的样子。
哪会记得小情人的肚兜啊。
我没管他,当务之急是将石砖打开。
苏雨摸着头皮,哭兮兮:「姐姐,你可算来救我了,头发快被扯秃了。」
我没好气:「好了好了,自己下去藏好。」
苏雨看向陆绝,眼睛一亮:「姐姐,这是姐夫吗?」
「闭嘴吧你!」
我捂住她的嘴,把她塞了回去。
11
回到相府后。
我没想到怎么安置密道那些人,陆绝也没提。
我就当没有这回事,让他们心安理得地住着。
此后,陆绝在皇宫内指鹿为马。
而我,开始了在外面胡作非为的日子。
今天揍强抢民女的太尉之子。
明天打踹中饱私囊的尚书府大门。
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活儿。
原以为,这些名声在外的恶霸多多少少有些战斗力。
结果一个个见到我就向我点头哈腰。
唯独一个闹市纵马的靖安侯府小世子敢跟我呛两句。
「你个妖女!你以为你爹是丞相,你就了不起了?」
我看着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脸。
挑眉:「那又如何?信不信我叫我爹亲你嘴!」
「再让他半夜爬你的床,让你猖狂!」
我看着他的眼睛失去光辉。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不死心:「那可是皇上都钟情的嘴儿,你这么不识货?跟我爹亲,就跟亲皇上似的,说不准还能吸到龙气儿……」
他求着我:「姐你别说了,我罪不至此啊。」
然后恭敬地当我跟班,对我俯首称臣。
我叹气。
好气啊,怎么有收不完的小弟。
我只是推销了一下我爹,帮他拉拉仇恨。
也没有仗势欺人啊。
后来京中传出首辅夫人,勇斗恶霸,不畏强权。
还了京中百姓一个海晏河清。
不是的,不是的。
我摆手解释,没半个人听。
甚至每天还有人告到我这儿。
有哪个官宦子弟又用强权欺人啦,有哪个平民冤屈又没办法伸张啦。
层出不穷。
我的名号响当当,比京兆尹的都管用。
可恶。
我找死,还找出个官当了!
每天带着一大帮小弟去断案。
今天更是忙到半夜才回府。
不巧的是,跟加班的陆绝撞上了。
我吓了一跳。
故作镇定地打招呼:「好巧,你也才下班呢。」
陆绝站在树下,月光抖落清辉。
他缥缈得不似人间客。
他冲我招了招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