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三天之后,医院不会再提供阿片类的镇痛药物,换下的镇痛药根本不足以止住如此剧烈的疼痛。
每一次换药,每一次使用模具撑开,他都疼得嗷嗷惨叫。
我天天去医院看他,装出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
实际上我是去欣赏他痛苦的样子。
严斌也会时不时地来看他。
但是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厌恶和嫌弃。
他适时提出,为了帮助崔大强越变越美,他已经「贴心」地帮他规划好了后面的整容手术。
对啊,他的变身行动还没彻底结束呢。
就算做完了这项手术,他依然长着一张男人的脸和男人的公鸭嗓。
还有他一马平川的胸部。
还有那么多罪等着他一点点承受呢,真是想想就开心。
7
事实证明,只要用心祈祷,还是会有意外之喜的。
崔大强岁数大了,术后恢复得并不顺利,一直在出血。
一开始院方和严斌还在瞒着,后来我爸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才将他带到大医院检查。
人家说了一大堆术语,他听不懂。
我好心地帮他翻译了一下,其实就是没割干净,需要回炉重造。
崔大强当场就傻了。
这么大的罪,还要重新再受一次?
他吓得浑身哆嗦,竟当场失禁了。
严斌嫌恶地皱着眉,强忍着恶心帮他处理。
没办法,为了钱他还是要装一装的。
他跟我爸说,这医生的水平太差了。
手术的主刀医生是他专程从国外请来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