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带富富离开沈砚承家。
沈砚承要给我们安排新住处,被我拒绝。
我找了个新的住所,安顿好后我给余诺打去电话,那边却显示无人接听。
可明明先前沈砚承和我保证过,他没有带走余诺。
后续那几天,我始终联系不上余诺,惴惴不安的心也越来越重。
沈砚承像狗皮膏药一样,每早晚都出现在我家门口。
借口出奇一致:「我来看富富。」
直到有次我实在忍不住,把他拉到一旁:「沈砚承,你到底想怎样?这些年,你应该已经和何姗姗结婚了吧?」
「当初我瞒着你生下富富确实不对在先,但我没想过要你负责,你也不需要负责。」
「你应该有自己家庭自己生活,能不能别老往我这边跑?」
话落,沈砚承蹙眉狐疑地盯着我。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这又关何姗姗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似乎再多的解释此刻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
即便其中有误会,三年过去,误会早就像老树根一样滋长,在心里扎出一道难以修补的裂痕。
「算了。」
我摇头刚要关门,却被沈砚承抵住门口。
这是我再度遇见他后,见过他最锐利的目光,此刻像是要在我心口凿开一个洞。
他沉声一字一句开口:「石悦,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9
过往像斑驳的卷轴,在苍白语言下慢慢铺开成画。
我将我离开那天情景告诉沈砚承,他听完后面色顷刻沉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那晚我喝得太醉,但我确切记得我上的是沈婷的车,至于最后为什么是何姗姗把我送回家,我大概猜到原因,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最好时机。」
这样的哑谜我听过太多次。
曾经的我因为是金丝雀,我刻意去把握自己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