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沈清棋看见两人合照时沉默地坐了很久,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从震惊到苦涩。
两张容貌相似的脸无需多言足以说明一切。
而裴野意识到自己是聊以慰藉的替身则是因为烧烤摊前一次偶然的出手相助,对方感激地朗声道谢:
「兄弟,你这脾气还真 TM 像咱们凜哥。」
话落,他们口中的凜哥就迈着散漫的步伐出现,右手搂着笑容灿烂的苏静宜。
众人称呼她为:「嫂子。」
裴野的笑容僵在唇边。
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苏静宜,只听说她偷了户口本跑去另一座城市和对方领证结婚。
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是在八年后。
那时候我和沈清棋已经在一起,他在无数资源、人脉和平台的支持下创业成功拥有百亿身家,我在直博后获得正高级职称并成为高校最年轻的硕导。
一场精心准备的求婚,被突然出现的苏静宜打断,我摩挲着还没来得及套进手指的戒指,静静地看着沈清棋将晕倒的她送去医院,他说得坦荡磊落:
「毕竟同学一场,总不能当做没看见。」
可惜那时候我没有意识到白月光的杀伤力,低估了男人对年少时求而不得之人的执念。
当家暴、流产的标签出现在瘦弱不堪的苏静宜身上时,他眼里的疼惜和保护欲几乎藏不住,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约之后是他面对我时开始游离的眼神和思绪。
在又一次约会中途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我按下了挂断键,平静地对他说:
「吃完饭再走吧,就当给我们这段感情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他顿在原地,有些惊慌地叫了我一声:
「宋芋。」
我没理他,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汤,然后将戒指摘下来放在他面前:
「沈清棋,下次再见,就不打招呼了。」
但那天晚上他没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裴野深夜携一女子进入酒店的词条飙升至第一,姜露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意外的是没人能联系上她。
直到三天后她坐车来找我,车后是裴野骑着机车追来的身影。
姜露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眼圈发红。
「那么多次了,终于还是被拍到了。」
「已经给他离婚协议书成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