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他申请休学，以旁听生的身份，跟我一起去上学。
班主任把人带进班级后。
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他帅，很帅。
是我在这个世界十几年，看到的最顺心的脸。
眼尾一挑，轻松就能把魂勾走。
安排座位时，老师正想把他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我在心里暗示自己，这只是小说。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做任务就是为了赶紧回家。
这才鼓足勇气，用恶意满满的声音道：「沈策，过来。
「我的狗，自然应该坐到我旁边来。」
班里一阵哗然。
看向沈策时的眼神也没了爱慕，只剩嫌恶。
可他似乎察觉不到别人的恶意，目光始终平静。
他走到我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乖巧得像个木偶人。
我踢了他一脚。
把桌面上的练习册推给他。
「不想写，你帮我写了。」
他依旧平静：「是，大小姐。」
3
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得焦急。
每天都在欺负沈策，希望他的黑化值爆表。
这样等系统一上线，我立马就可以回家了。
又一次放学后。
夜里，沈策还没来我房间给我按摩小腿。
我站到阳台上，才发现他正蹲在花园里除草。
他干活极其认真。
拿着手电筒照向花圃，蹲着拔草。
一点没发现我的存在。
这些天，他负责伺候我吃饭，穿鞋，陪我上学，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晚上还要给我按腿。
当然，在我的有意指示下。
家里的用人也都孤立他，分一些脏活累活给他。
但他毫无怨言，乖乖干完一切。
现在早就过了他来给我按摩的时间。
我也没催。
他来时，身上干净整洁。
应该是回去洗澡换了衣服。
他习以为常地跪在地毯上。
拿来按摩的精油，倒在手上抹匀。
又抬起我的小腿。
手刚按在小腿上。
温热得我下意识瑟缩了下。
下一瞬，我突然光脚踩着他的肩膀。
「你来晚了，沈策。」
他的嗓音冷淡得比去年的冬夜还要凉。
「下次不会了。」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
脚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这次，他没出声，呼吸却蓦然一窒。
我逼问：「受伤怎么不说？」
「没事。」
他继续给我按摩。
却被我突然掐住他的下巴。
蹙紧眉：「谁打的？」
他平静抬眸，望向我。
「大小姐安排的人，为何还要问？」
我立即明白，是家里雇佣的那些人打的。
他却以为是我的意思。
我穿上鞋，硬拉着他到客厅。
让管家把家里的用人都叫过来，包括司机和园丁。
我扯开沈策的衣领，露出他肩膀上的伤。
冷声质问：「谁打的？」
一个个都不肯说。
「谁要是知道罪魁祸首，我给十万！
「要是被我发现，一家人都上温氏黑名单，后代都不允许到我家旗下产业工作！」
很快，有人哆哆嗦嗦站出来指认。
这么一闹，就到了大半夜。
回去后，我能察觉到沈策的目光紧盯着我。
后背一阵发热。
我哼了一声。
「我可只让他们孤立你，没让他们伤害你。
「虐待人是违法的，我可不做违法的事，只做不道德的事。」
他的眸光晦暗。
在我看过去时，他又低下头。
明明是我管教不力，他却低声道歉。
「是我误解了大小姐，我的错。
「下次不会了。
「大小姐可以继续对我做不道德的事。」
4
我高中顺利毕业，上了一个看得过去的一本。
就在本市。
沈策也顺利恢复学业。
每天没课时就来陪我解闷。
但沈策给我当狗的第二年。
他奶奶还是死了。
这次并非死于病痛，而是自然死亡。
走之前，她还在担心沈策的情况。
这些都是负责保护奶奶的保镖告诉我的。
沈策跟我请假，去料理他奶奶的后事。
我担心了一天。
深夜时他才回来。
他比以往更加死气沉沉。
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到他的情绪。
我的心却像是被刺了一下。
故意用恶毒的话去刺他。
「你就请了一天假，明天不要把这些情绪带到工作中。
「你是我的人，你的情绪也是我的，不许伤心！」
他低头：「是，大小姐。」
明明他在顺着我的话。
可我还是不开心。
他如往常一样给我按摩，伺候我睡觉。
等我睡着了，他才回自己屋。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才睁开眼。
跟丢了魂似的，这么睁着眼，到半夜都没睡着。
沈策唯一的血亲死了。
我却那样命令他。
我真的好恶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