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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当真要瞒着虞姑娘剜出她的心头血，给慕姑娘治病？”老太医握着匕首的手在发抖，烛火映着他额角的冷汗。床榻上，虞清月单薄的身子陷在锦绣被褥里，脸色白得像是冬日的初雪。柏震霆的语气比殿外积雪还冷：“是！孤已给她喂了麻沸散，如今她昏睡过去，不会醒来，你速度快些！”老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忍道：“太子殿下，微臣实在下不去这手……虞姑娘当年陪您流放三千里，早已病痛缠身，如若再剜心头血，她醒后必定痛不欲生啊……”“够了！”柏震霆厉声打断，眼底寒意慑人，“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孤亲自来！”他一把夺过太医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虞清月的心口。“唔……”床榻上的人儿指尖微微一颤，却无人察觉。鲜血涌出，柏震霆迅速用玉碗接住，待盛满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太医也踉踉跄跄地跟上，殿门重重合上，脚步声渐远。床榻上，虞清月缓缓睁开眼，冷汗浸透了鬓发。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来。疼，好疼……没人知道，她根本没昏睡过去。半个时辰前，柏震霆亲手端给她一碗琼脂玉露，她刚饮下便觉不对，硬生生呕了出来，却没想到，原来里面加了麻沸散。为的就是让她昏睡，好剜了她的心头血去救慕流萤？！她颤抖着抬手，捂住心口处狰狞的伤口，鲜血仍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雪白的寝衣。多可笑啊……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