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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说过话了，打开嗓子想尽量发出标准的声音，可音节还是很含糊。
“哥，我想，和你一起，走了。”
当天晚上，我哥带了几十号人，在天宝酒楼把顾明川和那个女学生，在床上抓个正着。
酒店里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我哥和顾明川打了一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当天夜里，顾明川的军火库被抢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一批人这么大胆，趁着顾少帅在酒楼的风流韵事趁火打劫。
顾明川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脸上有些青紫的伤口。
我坐在床边刺绣，他没换衣服，直接坐在我床边，一手抢过我手中的秀图，摔到地上。
上面牵动的针，划过我的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瞬时冒出不少血珠。
我瑟缩着往后蹭了几寸，可顾明川却怒气更胜。
他扯过我的手腕，在我手上一笔一划。
“你和你哥联系了？”
我局促不安的摇了摇头，但却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神。
和顾明川相处这么久，他太了解我撒谎时的表情，就像现在。
他发了很大的怒火，站起身，砸了花瓶，砸了茶壶。
直到屋子里满目狼藉。
他一边砸一遍吼着：“苏年你有没有良心，我好吃好喝把你供成少帅夫人，你让你那个洋鬼子哥哥，抢我军火库！你让我一个少帅，在京城怎么抬头做人！”
他冲上来捏住我的下颚，目光像是要吃了我。
我终于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我其实很少在顾明川面前哭，上一次还是在新婚洞房的时候，第一次，顾明川弄得太疼了，挤出两滴眼泪。
对峙良久，我哭着，顾明川终于溃败下来，他想起来我是聋子，什么都听不到的。
他的怒火，他的威胁，包括他刚才摔碎那些东西的声响。
突然扯过我的手，抹上他头上脸上青紫的伤口，接着在我掌心中划着。
“你哥打的。”
“别和他来往了。”
我不可置信的歪头看着他，顾明川，你昨晚和女学生去酒楼，现在居然还敢理直气壮要我的心疼吗？
我拼命摇了摇头，抿唇看着他，想和他说，顾明川我想走了，我不想再在你的桃花源里装聋作哑，当人人笑话的傻子。
我看到顾明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