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面色凝重:「不对劲,叫人吧。」
我拿着狗蛋的对讲机开始摇人,那边有人准备放橡皮船。
可是现在洪水水流过急,刚下水没两分钟,船翻了。
还好都穿了救生衣,被捞了回去。
郑家是没有对讲机的,当时通知一家准备一台,他家没有买。这家原住民是有,可是搬走时什么都不想给郑家留。
我这是干着急。
「不能等了。」
狗蛋看着郑家的方向,那边过于安静,不管他怎么叫都没人回应。
他回头取了一根绳子,向索道上一挂,就向对面移过去。
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明明看着高高瘦瘦的一个细狗,这二头肌,吸溜……
我胡思乱想着,不对!是屏着呼吸,看他到了对面,用力一悠用脚攀到绳上,竟然爬上了屋顶。
他快速解锁滑轮,滑轮迅速向我滑来。原来是被人卡住了,我的不安更强烈了。
我急忙向对面滑去。
我到了屋顶,就听楼下的声音不对劲,像是在打斗。
我从天棚的梯子下到五楼,就见狗蛋和郑大郑二扭打。
小王嫂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了。
我抄起一把铁锹,直接拍到郑二的后脑勺上,他应声倒地。我铲向郑大,他避之不及,被我直怼到墙上,疼得嗷嗷叫。
这时更多的人赶过来了。
他们把郑大郑二控制住。这才发现郑家夫妇和小儿子被反锁在房间里。
还好小王嫂子问题不大,是摔倒时碰晕的,只是有些轻伤。
现在是末世,可不是末法时代。全村人群情激愤,小王嫂子对村里人的付出有目共睹,她受了委屈,那就是全村的人受了委屈。
要不是后来我爸赶到,郑大郑二肯定小命不保,被众人一通锤。
最后我爸决定把他们关起来,等雨停了再送公安。
把小王嫂子接回来,家里就没断了来人探望。
来的都没空手,还都是年轻人,是家里派出来的代表,这索道不适用老年人。
他们献宝一样把家里的好东西摆出来。
「我妈来不了,让我带了鱼过来,她说最后一条了。」
「这是我烤的蛋糕,还热乎的,吃一口。」
「我做了一杯奶茶,嫂子尝尝。」
小王嫂子脸色还不太好,可是眼睛里的光又回来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今天没去输液的先吃药,明天我就可以去了。」
从那以后,我和狗蛋成了小王嫂子的保镖。每天跟着她跑来跑去,我们卿卿我我——然而并不是,是兢兢业业帮着小王嫂子守护一村平安。
一来二去,这些嘴里闲得淡出鸟的老人又开始八卦了。
三舅奶 80 多了,耳朵聋得打雷都听不见,隔着大雨跟隔壁楼的四姨聊得可欢了。
「那谁家的小谁跟狗蛋好上了?」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好像是吧。」
「两个人天天形影不离的,差不了,了……」五婶家住得远,隔着有两幢楼,还插了一句话,这大嗓门都带回声了。
他们讲闲话,也不避讳一下主角。
当时我正准备往索道上,正嘟囔:「怎么搞的,挂不上了呢。」
狗蛋过来,一把搂过我,三下两下挂好保护装备,轻轻一推,我的心就荡出去了,不是!是我荡出去了。
「你看她那矫情样儿,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妈在一边说风凉话,又学我的扭捏样,「怎么搞的,挂不上了呢。」
「这不是有你当年的风范吗?别说俺闺女。」我爹不乐意了,他一向护犊子,又眯着眼睛说,「这雨下得,还天降个姑爷。」
熬到第三个月时,大家好像适应了水上生活。
我爹说,就当我们是渔民,在船上生活,没有网络,上不了岸。
但是问题也更多起来。